“李相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?”
相比对方的聒噪,裴珩从始至终只是一步未动地立着,
微微沉着头,抬眸而视,眼里冒着寒光,
像是头蓄势待发的凶狼。
他的气息又稳又猛,反观那老头则外强中干。
单单一句话的威势,便让老头心虚地话都软了两分,
“我乃是为陛下忧虑!
你,你沉溺美色,荒淫无度!
本相问你,两日之前山南之役,若非你沉迷大雍帝姬美色,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都置之不理,战况怎会那般凶险!”
老头转而用山南之战和雪凰来攻击他,
“那雪凰是大雍帝姬,妖后之女!
大婚当日她就敢当着我大凌众臣的面祭拜权氏,摄政王你却丝毫没有阻拦,
你居心何在!”
裴珩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,
“李相可还记得,山南之一役是夏令力挽狂澜击退敌军,
两年前夏家被抄,你非要罢去刚当上武状元的夏令,
是我,
担保他进的西北军。
西北之贼蛮野,是夏令在两年之内连战连胜,追敌至羊头山!
当年若此奇才被你埋没,那将是我朝多大的损失?
我告诉你,”
裴珩声音低沉,威压极强,
“山南一役,有夏令在军中,我便能笃定此战不会败。
反倒是你,该反省反省当年的埋没之责!”
裴珩说话中气十足,眼神锋利,那老头越心虚,声音便越大,
“无稽之谈!
你娶那敌国帝姬,沉迷美色,你,你有通敌卖国之嫌!
那样的女人,男宠不断生性放浪!和那妖后有何不同?
她和她生母一样,是祸水!大凌迟早有一天会让她为祸啊!”
裴珩骤然抬眼,陡然升起的怒意让那老头生生住了嘴。
骂他怨他,他可以不计较,就当是听了两声狗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