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”
她疲累地靠着他，
“救夜檀的代价是效忠太后，便是与你为敌，”
裴珩拧了拧眉，
“为了他，放弃我？”
陆央央轻轻一巴掌拍在他嘴上，
“别瞎想，颇感无力罢了，”
在自家铺子里，她是说一不二的东家，在这深宫中，只是身不由己的草。
对于那样一个无关紧要之人，裴珩本是不屑管的，更何况是一个整天在他夫人屁股后面跟着的男人，
可裴珩看不得陆央央皱眉的样子，
他将她的眉抚平，没过多久又皱起来，
他不喜欢。
他要陆央央一辈子都无忧无虑，一件烦心事儿也没有。
“何必在乎她？
你心知肚明，她的手段也不干净，
那个人，我势必要除了的。”
裴珩眼眸深不见底，
“为了裴家的冤魂，也为了你。”
昨夜陆央央身上新伤加旧伤他看得清清楚楚，那种伤痕，她就一个人生扛了过来。
快了，就快了，
那人的头颅，他会亲自砍下。
陆央央无言，沉思着。
她本该和裴珩一起憎恨那个人的，她用酷刑和毒药折磨自己，逼迫她，算计她。
她憎恨。
可就是奇怪，她总觉得那人对自己的执着掺杂着她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……真心？
无意之间，她似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。
一边是裴珩，一边是太后。
她毫不犹豫地选裴珩，可念起太后对自己奇怪的执着，她也不由生出愁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