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侯爷的血快要流尽了。
“侯爷,放下夫人吧。”
忧心裴珩血尽而亡,宋义终于开了口。
裴珩没有应答,怀中的温度是他唯一能感觉自己活着的事物。
他其实早就死了,父亲母亲死的时候,兄长死的时候,把活生生的他也带走了。
十年光阴,行尸走肉而已,只靠仇恨活着。
可她闯进来了,带着活生生的气息和色彩。
。。。。。。
陆央央再次睁眼时,已经是七日之后。
清芙惊喜地轻叫,
“夫人醒了!”
趴在桌上补觉的细眉眼睛还没睁开就往床边跑,柳叶立马端上早已温好的热汤药。
“夫人,可算是醒了,吓死我们了。”
细眉哇哇哭。
“来,我把把脉。”
黄老叔搭上陆央央的脉搏,大大松了一口气,
“就说你个丫头身子骨硬朗,没大碍了。”
七日前大理寺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,陆央央想起,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裴珩让鲜血浸染的手臂。
“侯,侯爷呢?”
黄老叔道,
“他,彻底废了。”
“什么!”
陆央央双手无力,柳叶及时接住药碗才不至于熬了三日的药撒在床上。
“什么叫彻底废了?”
陆央央急切地想要下床,
“我,我欠他一命,他是为了我才。。。。。。”
黄老叔拧眉,
“你是说,他那日双臂筋脉全废是为了你?”
这个阴阴的小子,一会儿给央央下毒,一会儿又为了她手都不要了。
他究竟怎么回事?
陆央央急切道,
“老叔,你,你能救他吗?”
黄老叔一阵心虚,下术的也是他,救人的也是他。
不过伤成这样,他也说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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