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嫔……我可以的。”
自霍斯景带沈卿岁一起出面秋日宴后，宫里妃嫔都躲着沈卿岁走，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，便被霍斯景护犊子地定罪下狱。
眼下沈卿岁可是霍斯景的心头宝，林妃淑妃已被杀鸡儆猴，谁敢去触霉头。
“陛下，京城是不是快下雪了？”
迎面吹来刺骨的冷风，霍斯景举着手，宽大的衣袖迎面遮住沈卿岁的脸。沈卿岁的脑袋有暖和的皮帽护着，这风还不至于让她着凉。
“快了。”
“下雪后，我能和如雨、墨竹她们，玩雪吗？”
这并不是个过分的要求，又不是要出宫，仅仅是在宫里打个雪仗堆个雪人，但太医说过她一着凉就会生大病，沈卿岁也拿不准霍斯景能不能答应。
他刚想晓之以情，动之以理让沈卿岁打消这个念头。但他想起陆明溪说的，多些自由，沉默几秒，还是应下。
“但是不能贪玩，也不能光着手去碰雪，”看着沈卿岁如烟花般璀璨的笑意，略带警告意味的话也变得柔情，“若是感到冷了，就得回来，我可是要检查手凉不凉的。不然，以后就没得玩了。”
“是。谢谢陛下。”
沈卿岁没想到霍斯景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她了。
“很意外？”
“没有，只是……”
她藏不住事，一个“只是”便让霍斯景找到机会把她剩下的话勾出来。
“只是什么？”
“只是陛下往常答应我的请求时，总会让我做些事……”
“比如亲亲？”霍斯景爽朗地笑着，锋利的五官变得柔和，沈卿岁不禁看呆了。自两人关系亲密一来，沈卿岁若是提了她不好意思的请求，霍斯景都会让她给个亲亲做报酬，“一个亲亲可不行。得两个。”
他蹲下身，等着沈卿岁亲他的脸颊。
女孩红着脸，一左一右送上香吻。霍斯景高兴地抚摸着被亲过的地方，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今生明艳的沈卿岁，他想起前世如同枯槁的她。
“岁岁，”他搂紧她，“我好爱你。”
沈卿岁不说话。
是啊，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曾给予过她如此多痛苦的人呢。
他隐去心中所想，一路欢声笑语来到沉玉阁。沉玉阁原有的两个妃嫔已被打发了，属于沈卿岁的东西霍斯景也给带走了，这里差不多成了被遗弃的地方。
“有东西忘拿了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沈卿岁抬脚要进去，想起有霍斯景跟着她，又将脚缩了回来，“陛下……”
“我不进去，”看出沈卿岁的为难，霍斯景自觉地等在门外，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闻言，沈卿岁松了口气。她蹦蹦跳跳地进门，霍斯景在外头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响。一切归于宁静后，沈卿岁提着裙摆走了出来。
“拿了什么？”
“嫔妾……啊，我想起我原先还有些银钱藏在这里，来取一下。”
沈卿岁含糊其辞，手里的确拿了只破旧的荷包，但霍斯景看得出来她藏着事在心里。但他抑住自己的好奇，刮刮她的鼻子。
“小财迷。”
一句调侃的话令沈卿岁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。她释然地笑着，在霍斯景眼里，是那样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