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查莫书文。”周承礼转过身，“把他给我查个底朝天。他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姜家？他跟姜家，尤其是跟夫人，私下可有什么往来？”
若风心中一凛。
主子居然对夫人在意到如此程度？
他不敢怠慢，沉声应下：“是！属下立刻去办。”
周承礼不放心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还有，从今日起，派人盯紧了。任何时候，只要莫书文试图接近夫人，或是与夫人有任何形式的接触，无论大小事，第一时间报给我知晓。”
“是，属下明白！”若风心领神会。
周承礼挥了挥手，示意他退下。
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他重新踱回窗边，目光投向零星阁的方向。
另一边，姜穗穗一路快步疾行，小跑着，直到跑进院子里，才敢放下心来。
“呼——”
总算回来了。
她长舒一口气，随手将披风递给跟上来的春雨，整个人往临窗的软榻上一歪，感觉骨头都松快了不少。
她不过是就事论事，怎么就戳到这位太傅大人的肺管子了？
莫名其妙！
姜穗穗端起春雨刚奉上的温茶，啜了一口。
不对劲。
非常不对劲。
她为什么要在意周承礼的脸色？
他高不高兴，关她什么事？
不行，必须得把这苗头掐死！
保持距离，安全第一。
姜穗穗定了定神，这才开始有心思打量自己这屋子。
这一看，她微微蹙起了眉。
榻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素青色的锦缎引枕？
还有她前几日随手堆在那里的几本医书，现在竟然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好了？
姜穗穗眼神又扫过角落里的博古架。
架子上也多了几样小东西。
姜穗穗鼻尖动了动，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的熏香都变了。
这些变化，细微得很，不着痕迹。
但每一处，都精准地踩在了她的喜好上。
“春雨。”她放下茶盏，声音淡淡的。
“哎，夫人在。”春雨连忙上前一步，垂手侍立。
姜穗穗抬眼看着她，目光中带着审视。
“这屋里的东西，什么时候添置的？谁让人弄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