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婉愤恨地跺了跺脚，率先迈开步子，朝着老夫人院中走去。
姜穗穗看着她的背影，嘴角弯了弯。
小丫头片子，道行还是太浅。
穿过熟悉的抄手游廊，老夫人的松鹤堂就在眼前了。
刚一脚踏进正屋的门槛，姜穗穗就敏锐地察觉到屋里头的气氛不对劲。
主位上，头发花白的姜老夫人端坐着，手里捻着一串佛珠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她那位便宜爹姜文，正站在老夫人身边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让姜穗穗略感意外的是，周承礼竟然也在这里。
他就坐在下首的客座上，虽然没什么表情，但周身的气场让人不容小觑。
姜穗穗目光一转，倏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莫书文？
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真是巧了。
就在姜穗穗认出他的同时，莫书文也恰巧抬眼，看到了她。
他的目光触及到姜穗穗时，眼睛忽地亮了。
下一刻，莫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连忙收敛了目光，迅速站起身来。
他朝着姜穗穗拱了拱手，语气里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。
“姜大夫人，几日不见，风采更胜往昔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像是想起什么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前几日在朱雀大街，听闻夫人受了些惊吓，不知身子可已大好了？下官一直未能得空探望，还望夫人莫怪。”
他这话一出，屋里的气氛又微妙了几分。
旁边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周承礼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随即，他掀起眼皮，淡淡地扫了莫书文一眼，进而又看向姜穗穗。
而刚刚进门时，还带着几分得意的姜婉婉，此刻整个人都僵了。
她眼里的不甘，多的都要溢出来了。
凭什么？
姜穗穗仿佛没察觉到众人的目光，朝着莫书文略略颔首。
“有劳莫大人挂心了。”
“不过是些许小事，不值一提，早已无碍。”
话音落下，屋子里静了一瞬。
姜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的动作没停，像是完全不在乎。
姜文先反应过来，赶紧打圆场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