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留步。”
周承礼的声音不高，却打断了他的动作。
他站起身，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慕容莘身前。
林辰还没走远，被太子看到了，就麻烦了。
“楼下鱼龙混杂，恐有冲撞。殿下千金之躯，不宜涉险。”
“我让人去看看便是。”
慕容莘脚步一顿，狐疑地看向他。
“老师何必如此紧张？”
“不过是些许吵闹，学生还不至于如此胆怯。”
“孤倒要看看，是什么人敢在满香楼闹事。”
他语气坚持，显然不肯罢休，抬脚就要绕过周承礼。
两人正僵持着，雅间的门却“吱呀”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。
姜穗穗站在门口，神色平静地看着屋内的两人，对着两人微微屈膝。
“见过殿下，夫君。”
“殿下不必忧心，方才楼下不过是两个醉汉起了些口角，掌柜的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她走进来，目光落在慕容莘身上，试探性开口。
“殿下可是来询问贵妃娘娘的病情？”
“正好，我亦有些新的发现，想与殿下细说。”
慕容莘被她这么一打岔，顿时将注意力全部放到贵妃的病情上。
“周夫人，快请坐。”
“贵妃娘娘她……情况如何？”
姜穗穗依言在周承礼旁边的位置坐下。
周承礼看了她一眼，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，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峻。
姜穗穗端坐着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殿下，贵妃娘娘的病情，比之前预想的要复杂。”
“娘娘的五脏六腑，尤其是心肺，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，以致寿元受损。”
慕容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“那……可还有救？”
“有救。”
姜穗穗肯定地点头。
“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直视着慕容莘。
“娘娘体内之所以如此，并非单纯的体虚或旧疾。”
“而是因为长期有药物在侵蚀她的身体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慕容莘猛地站起身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周夫人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！”他厉声质问，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，“你是说……宫中有人在用药谋害贵妃？！”
“你这是恶意揣测！污蔑宫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