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生奇怪!
谢安皱了皱眉头,却又不敢多说什么,乖巧地点了点头,应了声:
“是。”
说着,他便走出屋子,去悄悄地帮世子爷打水了。
这个时间,国公府上下基本上都处于睡眠状态,谢安笃定应该没有人发现他做了什么。
打好水之后,谢安就拎着木桶进了屋,倒进了谢聿珩摆在地上的铜盆之中。
水刚倒好,谢聿珩就迫不及待地将他趁着谢安去打水的工夫,从床榻上扯下来的锦褥团成团丢进水盆之中,准备清洗。
谢安见之大惊,赶紧蹲下身来拦住了谢聿珩的动作,同时积极殷勤地要把他手里的锦褥抢过来,
“爷,这锦褥是脏了吗?奴才来帮您洗吧!”
似是没有想到谢安会抢他手里的锦褥,谢聿珩顿时大惊失色,双手用力,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锦褥,以防被谢安抢过去,
“不用,我自己来,你去再睡会儿。”
谢聿珩尽量保持语气平和,目光关切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谢安的错觉,他感觉世子爷的眼神中仿佛蕴含着一层杀意,冷涔涔的,吓人得很。
谢安觉得自己应该把锦褥松开,但身为世子爷身边的贴身小厮,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爷亲自动手洗这些东西呢!
“这可使不得!这都是奴才们干的活,主子您金尊玉贵,怎么能亲自动手洗这些东西呢?还是让奴才洗吧!”
谢安决定还是要尽好奴才的本分,帮主子清洗。
谢聿珩彻底没有办法淡定了,音调陡然比平时高了好几个度,“不用,我自己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谢安就已经凭着自己的大力气,成功地把那团锦褥从谢聿珩的手里抢了过来,开始乐呵呵地帮主子清洗。
然后他就在谢聿珩生无可恋的眼神注视下,将团在一起的锦褥展开了。
谢聿珩双眼一闭,真恨不得当场断气。
谢安发现了锦褥的异常,不觉眉心一皱,不解地朝着谢聿珩问道:
“爷,这锦褥上的东西是什么?奴才给您铺床的时候干干净净的,现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”
抢着洗也就算了,他还问!
谢聿珩的脸色已经涨红到了极致,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暴躁感,一把将谢安从水盆旁边推开了,将锦褥重新团了起来摁进了水盆中。
谢安还想要帮忙,谢聿珩直接一个眼刀射了过去,气场凛然,
“我都说了我自己洗,你要是再抢着帮我洗,我还罚你抄书,抄一千遍!”
“……”
谢安瞬间老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