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惊恐的瞪着眼睛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而季枫方才把玩着的书卷,正借内力催动,直直横在腐骨鬼的面前。
腐骨鬼并不怀疑这本书能瞬间切断他的喉管。
“无常,太久未见,是不是忘了鬼谷的规矩?”
他微抬下颌,看着无常鬼挣扎求生的模样,转了转脖子,嘴角还挂着满意的笑。
“本座行事,何时允许小鬼聒噪了?”
说完,指尖用力一掐,无常鬼软趴趴的挂在他的手上,没了生息。
季枫有些嫌恶的看着指尖的血液,蹲下身擦在无常鬼身上。
随后缓缓扫过剩下三鬼:“本座知道你们不服,来杀了本座,取而代之。”
季枫说着张开双臂,大有一种尔等尽管来试的意味。
三鬼战栗着,齐齐跪下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:“属下谨遵谷主号令。”
季枫冷哼一声,大笑着:“无趣无趣。”
没有再看跪着的三鬼,抬手卷走桌上的半坛酒,脚步虚浮的出了房门。
冷风从门口灌进来,三鬼对视一眼,才敢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,看着无常鬼的尸体,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季枫摇摇晃晃地出了门,边喝边走。
风一吹,好像送来了颜姮的话和那日齐睿的挑衅。
不断交错着在他的脑海编织缠绕,撕扯着他的内心。
他寻了处溪流,皱着眉,厌恶的一遍遍冲洗着手上的血迹,口中低喃:“苏苏是大夫,要救人,不杀人。”
直到指尖搓的通红,连指缝里都看不到一丝血迹,他才满意的看着手指,笑的如三岁孩童。
醉醺醺的仰面躺倒在地上,看着漫天星辰,无助的自言自语着。
“沾满血污的手,洗的再干净,也是脏的。”
季枫说着,眼角泪滴滑落,藏进了鬓角。
而另一边,颜姮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,疫病便再次反扑。
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。
颜姮等人判断,疫病的严重程度,与母蛊的活性有关。
那或许控制疫病最快捷的方法,就是除掉母蛊,即使除不掉,也要断了它的养分来源。
有了这一发现,他们一连半月都散在城中各处,寻找寄生着母蛊的宿主。
母蛊寄生之人,脉搏会比旁人多一缕细细的跳动,这是她们唯一辨别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