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讯的妙处在于，足够疼，却不伤及性命。
齐睿做过太多这样的事，此刻终于不敢再嘴硬：“死了，来的路上被人杀了。”
这一次颜姮手里木棒没砸下去，但问出了下一个问题：“遇险之时，你可曾抛弃他们！”
齐睿这次老实了，乖乖回答：“他们自己跑的慢，怨得了谁，你——”
颜姮话都没听完，棒子雨点般砸落。
一想到这五名医者被齐睿亲手推出丢下，她就恨不得一棒子打死他。
鬼谷杀人时，江知禾就在现场，齐睿趁颜怀激战哭丧鬼时，亲手将五名医者推出保护圈。
还一同撞倒了两名亲兵，眨眼之间，无常鬼便完成了倒挂尸林的“杰作”。
也就是这七具尸首的来由，江知禾也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他就慌忙逃窜，碰到了颜姮二人。
“颜怀，救我！我死了，定国公府难逃罪责！”
齐睿这会儿是真怕了，这个对他棍棒相加的少女是真想杀了他。
他只得抱着头朝颜怀求救。
齐睿的话也确实唤回了颜姮的理智，不待颜怀阻拦，她便停了手，拄着棍子轻轻喘着气。
她翻了一下识海里的恩怨续缘册，果然，书页边缘的金光更长，更盛了。
趁着齐睿没反应过来，颜姮掐着下巴便塞了一枚药丸：“想活命，你就乖乖听我的话。”
药丸入口即化，齐睿想吐都吐不出来，只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般，喘不上气。
颜姮点开恩怨续缘册，金光一闪，怨页的边缘果然又亮了一截。
她勾了勾唇角，又是一枚药丸塞进齐睿口中，齐睿瞬间通了气。
一缕红线自恩怨续缘册飘进颜姮腕间的红绳银铃。
她与齐睿的杏林之缘已续，恩页边缘也多亮了一截。
颜姮心中暗自叫好，她好像找到了这个系统的BUG！
为了确定，颜姮又反复了几遍这个流程，恩怨续缘册的金光迅速上涨。
看来惩治怨页之人，和收获真情恩德，都可以让功德上涨。
既然如此，颜姮笑眯眯的看向齐睿，仿佛饿狼见了肉，眼里都在泛光。
季枫的视线在颜姮和齐睿之间走了一个来回，吃味的挡在两人中间，明显有些不高兴。
确定了恩怨续缘册的原理，颜姮便没再看齐睿，只交代了句把人关好，就匆匆往城内的药庐去了。
“晚辈苏木，略通医术，特来共研平疫之法。”
颜姮到药庐时，已有不少医者在此忙碌了，大多是头发花白，年过半百的老者。
每个人都用木板或布帘相互隔开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，一个黄毛丫头，不要命了！”
颜姮话音刚落，一老者抬头看到她的瞬间，就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。
“赶紧走，这儿不需要你们，有多远走多远，别碍事儿。”
老者因情绪激动，突然捂着胸口，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“不好，霍老又发病了！”
说话的功夫，霍老便倒在了地上，蜷缩着抽搐。
颜姮距离霍老最近，急忙上前施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