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舟偏过头,竟一脸的委屈,可怜巴巴的朝着颜姮道。
“我没事,六殿下心中有气,难免收不住力气,我缓缓就好。”
他是懂告状的,什么都说了,又什么都没说。
太子齐肃瞅准时机,适时出现。
朝着景舟躬身道:“琅琊王莫怪,我这六弟鲁莽易怒,并非有意朝王爷动手。”
齐睿看着太子,气急大喊:“我就没碰到他!”
况且即便是自己所为,他又来替自己认得哪门子错?他们二人何时这般亲近的?
齐肃仿佛在训斥自家不成器的弟弟,语重心长道:“六弟,咱们皇室子弟,敢作敢当,伤了就是伤了,道个歉就行。”
“众目睽睽,若不是你,难道还是琅琊王自伤污蔑于你?”
可事实就是这样呀!齐睿现在百口莫辩。
景舟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靠外颜姮肩头,虚弱地开口。
“太子不必动怒,回头小王派人将医药明细送来,烦请六殿下结账就好。”
齐睿被这一来一回,气的气血上涌,一口血喷出,便不省人事了。
这桩好戏,就此谢幕。
颜姮几乎搬空了皇子府内的值钱东西,玲珑阁那些赝品,她也并未带走,是以玲珑阁老板赔钱担责结束了此事。
今日之后,玲珑阁不再会是玉京第一珍宝阁。
而六皇子莫说是填窟窿了,恐怕吃穿用度都再难维持往日风光。
太子倒是舒心的很,一路哼着一曲儿就回府了。
颜姮自然是跟着自家大哥回家。
不过还多了一个仗着“受伤”,死乞白咧的要跟着回国公府的琅琊王。
颜姮坐在马车里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她也确实有些后怕,此番是她轻敌了。
颜怀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忍,更有些犹豫,最后还是开口道。
“齐肃与齐睿是有仇不假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没错。”
“但今日这种情况下,齐肃显然不是最好的盟友。”
“因为他有更大收益的选择,那就是以你的死,挑起齐睿和定国公府的死斗。”
“所以今日一旦打起来,即便齐睿无心杀你,齐肃也会下黑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