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长津回答:“找她妹妹乐安县主。”
皇帝想起乐安县主来,关切道:“今日乐安摔了一跤,身上无事吧。”
容长津轻嗤道:“看着活蹦乱跳的很呢。”
皇帝的思绪飘摇:“姐妹俩性格差距真大,若是才贵人如乐安这般听话乖巧就好了。”
他忽而又笑着问道:“太子,你觉得乐安这个人如何,朕觉得。。。。。。”
容长津啪一声关上了手里的奏折。
他嗓音冷冽:“父皇这是怎么了,您向来克己复礼,如今同时对姐妹俩如此关切。”
皇帝哈哈一笑,过来人般看向儿子,说道:“瞧瞧,你身边连个可心人都没有,便半点不懂这男女之事了。”
容长津修长的指骨敲击桌面,眼底冰冷,淡淡笑着:“请父皇赐教。”
皇帝将奏折扔在桌面上,走到太子身前,“朕十七便成婚了,今年三十又八。这些年,对朕前仆后继的女人一双手也数不过来,乐安的心思,朕岂会不知?”
第10章孤心悦之人
容长津勾唇,似才反应过来,“原来如此。”
皇帝大叹:“孟修,你该成亲了。再不成,身边也得有个贴心的女人,哪怕是通房也行啊。”
“朕瞧着,你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木讷,日后容易别女人拿捏。”
孟修是太子的字。
他这父亲有些瞎操心了。
容长津已经感觉到事态走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。
从未有任何事情在他手底下失控过,如今这件事也不行。
他才是那个执棋的人,任何偏离航线的机会都会被他无情冷漠地掰回来。他行事百无禁忌,什么手段都用过。
所以。
容长津朝皇帝躬身,嗓音冷冽慵懒:“父皇言之有理,儿臣身边确实该有一个女人了。”
“这段日子,儿臣同乐安县主走得近,颇有些品咂出女人的滋味。”
皇帝眉心一跳。
下一刻,容长津已经说出了那句猝不及防的话:“儿臣恐怕是,心悦乐安县主。”
皇帝:“。。。。。。什么?”
然后,他就看见他这儿子端着一张淡漠冷峻的面容,说道:“乐安县主天真活泼,儿臣爱慕乐安县主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皇帝记得,两年前,他们父子俩在牢狱内审问犯人。
那犯人皮开肉绽,叫得撕心裂肺。
。。。。。。他这儿子,也是这副毫无波澜的表情。
这段日子,皇帝不是没有关注过乐安县主。乐安害怕太子,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结果其实是喜欢人家?
皇帝缓缓移开视线,越来越看不透这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