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九点
窗外的阳光顺着医院的白色帘缝洒落进来,苏然靠在窗边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,神情淡然。
由于他是施术者,当然能感受到地煞术的反馈,在脑海中,他隐隐感觉到魇祷术与嫁梦术正在扰乱对方的精气神。
“嗯……效果不错。”
苏然轻声嘀咕,抬手抿了口酸奶。
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滥用术法的人。
但这种张嘴就“我老舅是派出所的”的社会蛀虫,不用点代价告诉他们什么叫规矩,他们是真的不知道“天有多高”。
“爸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靠着输液架半坐的苏振国。
“还疼不?”
“唔……没那么疼了。”苏振国咧咧嘴,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。
“刚刚护士说输完这瓶就能拔针了。”
苏然点点头,又拿起毛巾沾了水,帮他爸擦了擦脸。
“我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,有几个人似乎很害怕你啊……”
苏然愣了一下,笑了: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那几个家伙骂人时……说话那气势,我都没见过。”
“你是我儿子,我知道,杀鸡都不敢的你,竟然能把那种混账逼得满头汗跑出去,啧……不简单啊。”
苏然挑眉:“老爸,您说的那是以前,毕竟我现在是公务员,在工作中历练,起码得有点气势不是。”
“要不然我这公务员不是白当的了。”
苏振国看了他一眼,忽然笑了。
“嗯,你长大了。”
“我和你妈也不担心了。”
“你妈身体不好,我也年纪大了,以后靠的还是你……你要真出了事,家里就塌了。”
苏然低头,默默地拧了拧毛巾。
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——
中午十一点半。
张翠带着饭来了。
“不用那么麻烦,医院里有饭可以吃,到时候买就行了。”
张翠眼睛一瞪,就开始叨叨:“医院的饭能吃吗?我还不如给你煮点排骨粥带来,少油少盐,还好下口。”
她皱眉买摆好饭盒:“我一想到那几个家伙我就生气,打了人,还跑来羞辱我们!”
“要不是有你儿子在,咱们怕是得委屈死。”
“我就问你,要是真没人帮咱撑腰,咱们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?”
苏然坐在一旁,低头夹了口菜,笑了笑。
“妈,要是别人来欺负你,我就算上天也得把他们拽下来。”
张翠抬头看他一眼,没说什么,眼角却不自觉湿了。
“你爸受伤的事,我也没敢和你姥姥说,她要是知道了,得吓出高血压来。”
“我这几天请了假,等你爸能下地了,我们就回家。”
“老婆你请假了?不用我这小伤罢了,医生也说了,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苏振国有些无奈,他的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,但其实并没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