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年?后,晏无?忧开始跟着郁川练武。
首先要练习的第一步是?学会摒除杂念,先学会专注。这在还没练之前,晏无?忧觉得太轻松了,等到真正开始学习时?才知?道没那么简单。
他平时?也没发现自己这么容易分?心,只是?盘腿端坐着,保持脊柱挺直就已经很?难了。更别说还要他静下?心来感受体内的呼吸,认真感受四肢的位置…
郁川做演示时?,明明能?稳稳当当的静坐很?久很?久,仿佛一座雕塑。到了晏无?忧,他就总觉这里?痒,那里?痒。
他完全静不下?心来,但?又很?眼馋后面?到底还要教什么,于是?央求着郁川再给他讲一讲,郁川自然也依着他…
就是?听着听着,晏无?忧越听越觉得哪里?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。直到无?意中看到郁川已经好了的那半张脸。
“不对…如果要是?按照你白天说的那些话,你会那么多,那你脸上的伤明明自己能?治好的,你为什么不治?”
当时?的郁川大抵没想到晏无?忧居然还能?想到这里?,他愣了一下?,反驳道:“我不能?。”
晏无?忧:“为何?”
郁川不说话了,总不能?说他认为脸上的伤是?和晏无?忧有关?的回忆,他不希望晏无?忧忘记他,所以才故意留着吧?
晏无?忧却不知?道从他的沉默里?误会了什么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:“我大概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?,这个伤因我留下?的,所以只能?由我来治好,这个叫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?对吗?”
郁川:“………”
见郁川不说话,晏无?忧觉得自己猜对了,得意洋洋的挑着眉:“是?吧,是?吧,我猜对了吧,我猜对了吧?”
郁川顺着他的话说:“你猜对了,无?忧真聪明,什么都知?道…”
晏无?忧:“那当然!!”
*
习武之事本应从小练习,晏无?忧二十一了才开始,的确有些太晚了,身骨已定型,要学需要比别人更辛苦。
但?晏无?忧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,哪怕到了塞外这等苦寒之地,有郁川在一旁照顾,他也没吃过多少苦。
习武的苦,他是?吃不下?的。就和郁川之前猜测的那样,在一时?兴起的兴奋头过去?之后,他又没什么心思了,还是?太懒了。
“好累哦,你当时?也是?这样吗?”
晏无?忧开始对郁川以前的生活产生好奇,想知?道他以前练武是?什么样子,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坐立难安?
郁川对他是?有问必答,他想知?道什么就跟他讲什么,例如他那会子并没有像他这样,他很?快就静下?心来了。
“哦……”
郁川的事情知?道的差不多了,晏无?忧又对郁川的师傅好奇起来。
虽然知?道他已归隐山林,郁川也说连他这个徒弟都不知?道他师傅在哪呢。
“那真可惜…我真想见见你师傅的。前几年?在京中见到那几次,我都没仔细看,也没和他打过招呼…”
晏无?忧有些遗憾的想。
当时?自己和他们在京中匆匆擦肩而过,是?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…细细想来,连那位的眉目都不记得了。
“等有机会,我带你去?见。”
郁川如此?和他承诺着。
晏无?忧高兴了:“好。”
*
边塞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,大抵天赋异禀,也或许是?晏无?忧一整个冬天都不怎么出去?,哪怕在那待了那么久,皮肤也还是?比当地人白皙许多。
这使得他在人群中很?是?显眼…每次出门都被那么多人盯着,晏无?忧是?挺不自在的…但?习惯以后又觉得还好了。
他依旧和家中保持通信,但?毕竟还是?隔得太远,很?多消息晏无?忧都得晚很?多很?多才知?道。
像新帝什么又颁了什么新法,京中又出了什么新的风尚等等。
不过那会子的晏无?忧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很?在意这些东西?了。
他那会子不仅把地皮完全踩熟了,边塞大大小小几处地方也都去?了,在那边颇有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