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也就是个?妇人,如若不是本身不便,不然她?都恨不得自己上场,她?长长的叹了口气:
“无?忧啊,刚才这些我?和爹都已商量过了。陛下?一向最是放心郁将军的,如果陛下?真对咱们有疑心,郁将军那肯定是知晓的,现在就是…”
晏无?忧懂了。
说好三天?回门之日就能换回来,现在这看着…不仅要往后延了,还要他主动从郁川那里打探点消息?
晏无?忧:“……可。”
可他毕竟是男子,身量乃至音色都不像个?寻常女子,装不了多久的。癸水的由头已经?用过了,往后还能以什么法子不让郁川近身?
一个?新婚妻子嫁进门以后,不想着怎么争宠,反而百般推脱夫君的靠近,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吧?
再说他现在和郁川的关系又不是很好,怎么才能从他那里知道?
晏无?忧愁得小脸皱成一团,长长叹了口气,跟着他爹也叹了口气,最后又是大姐也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要是娘亲在就好了…”大姐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眉心,“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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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把肺腑里的气全部叹光,也是没法子的。
贤亲王最后还是将那个?药交给了晏无?忧,说是那包粉末状的是用来兑水外敷的,另一个?小药丸则是内服。
“两管齐下?,届时大夫再如何诊脉,也诊不出任何异常,如果想要恢复正?常…”贤亲王顿了顿,又从袖口摸出另外一个?小瓷瓶塞给晏无?忧,“服下?即可,第三日便可痊愈。”
晏无?忧怀着沉重的心思收下?了那两样东西,他不知能怎么办,但?现下?估摸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外面?的春桃已经?敲两次门了,这会子又来问了第三遍,说是郁将军问了好几回了,问夫人如何了,这次再无?回应,就要拦不住了。
没一会儿?晏无?忧听到了秋雨的声音:“郁将军,内院多女眷,您进去实在不方?便啊…”
还听到了郁川一贯沉稳的音色:“那我?在这里等候也行,你也别在这儿?看我?了,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啊,别真出什么事了…”
不知为何,晏无?忧听到郁川说他“别真出什么事”时,语气怪怪的,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笑意?
他怎么会今天?出事呢?再怎么样,也要明天?后天?一点点服用,染上急症嘛,这样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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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无?忧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,正?欲推门之际,一直沉默的贤亲王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,一拍脑袋:
“哎哟!我?想起来了!今晨宫里来旨,让无?忧明日进宫面?圣!这事我?将才给忘了……”
晏无?忧放在门上的手又缓缓放下?了,他只感觉自己的颞颥猛的跳动起来,他皮笑肉不笑:“…爹,您干脆拿把斧子把我?劈成两半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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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川看了看紧闭的院门,以及一旁忠心耿耿盯着他的丫鬟,面?具下?的唇勾了勾:“你家小姐还没好呢?”
那个?小丫鬟也看了一眼内院,面?上却还是镇定自若,清了清嗓子:“郁将军您有所不知,我?家小姐和大姑娘关系甚笃,两姐妹如今见了,难免要多说会子闺中密话的…”
郁川:“原来如此…”
就这样,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内院的门开了,但?出来的不是他的新夫人,而是他面?色凝重的岳丈:“郁将军,小女她?…”
后面?的话还没说不来,另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从内院出来了。来人的眉目和晏无?忧有些许相似,郁川猜测应该是晏家的大女儿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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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一开口就知道了。
晏无?愁对大大方?方?的郁川行了一个?礼,主动开口说都是自己的不是,什么姐妹感情好,自出嫁后许久没和二?妹叙旧,什么二?妹素来眼窝浅,初为人妇多不适应,哭闹了半天?,最后旧疾复发,现如今睡下?了。
郁川:“…旧疾?要不要紧。”
晏无?愁叹气:“二?妹自小身子弱,都是老毛病了,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,只是……”
在一旁的贤亲王收到了眼色,也跟着开口:“还望将军多体谅体谅,让小女在家中多休养几日…”
郁川:“…………”
见他没说话,贤亲王又跟着补充,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其实话里话外都一个?意思:
无?外乎他多么多么疼女儿?,多么多么的舍不得,一想到嫁出去后就不能时常见到,他便心如刀割,夜不能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