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玉先是低头看，看了一会儿又把纸拿了起来。
或许别的东西能临时抱佛脚，但是练字却没办法，勤学苦练方有小成。说实话温知雅的字并不算好，甚至比不上比她小四岁的妹妹的。
若是温知瑶听见肯定会说这是废话，她学了多年作画，宁氏管得又严，若非赶路，这两个月也不可能懈怠。
而温知雅的确是临时抱佛脚，要不是林氏听温良玉说考温知瑶功课，她都不会要求女儿学什么。
女儿有温良玉这个父亲，林氏又比其他人娘家好，以后给温知雅的嫁妆肯定也是最多的，所以林氏一直照着文静养女儿。
女儿家性子软一点好，日后招夫君喜欢。
温知雅这字横平竖直不假，可却太过软绵无力。温良玉指了几个笔画，说完想看看女儿听进去没有，却见温知雅脸通红。
他把纸放下，道：“自己练哪有买几张字帖来得好。”
林氏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满意，她笑着道：“不然老爷赐一幅墨宝，让知雅照着练。”
林氏以为温良玉喜欢听这话，谁知他摇了摇头，“我的字难登大雅之堂，哪里比得上名家。”
温良玉看了林氏两眼，“字帖是拓印的，又不贵，在哪里省下些，字帖的银子就有了。”
温良玉说完叹了口气，他倒不是嫌林氏花钱大手大脚。只不过有些东西能省，有些省不得。
要想功课好，自己就得下功夫花银子。
知瑶那些也都是宁氏给置办的，况且林氏还有娘家贴补，温良玉不想让他指导功课只是个幌子，过来了却发现什么都不是。
温良玉：“还有，我瞧着知雅瘦些，她喜欢什么就做给她吃。”
每月月钱都给，也不知都花到哪儿去了。
林氏低着头，哎了一声，“是我疏忽没注意到，老爷说得是。”
温良玉：“家里事多，也不是怪你。”
说到底还是他疏忽得多，他摸了摸温知雅的脑袋，“字写得也不错，刚跟你说的几处注意一些就好了，等有了字贴进益更大。”
温良玉今日有些累，他对林氏道：“时辰不早了，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林氏怔了怔，“……老爷慢走。”
厢房，温知瑶觉得肚子胀，在屋里走了两圈，“小娘，还有几个肉夹馍？”
宁氏道：“还有两个。”
做得不算多，也是怕天越来越热给放坏了。
温知瑶道：“还有两个呐，那明儿快给吃完吧。”
宁氏笑笑道：“你呀准是又嘴馋了，又想吃什么了。”
温知瑶思忖片刻，“吃鱼。”
宁氏疑惑，“这不晚上才吃的。”
“那能一样吗，我不想吃清蒸的，我想吃炸小鱼，一口一条，把头都咬掉。最好是沾点椒盐，这样吃着才香。”
椒盐还是温知瑶告诉她怎么做的，花椒辣椒磨成粉，和细盐混在一起，吃起来麻麻辣辣。
宁氏盈盈笑着，“就你会吃，那明儿我去街上看有没有小鱼。”
温知瑶眼睛一亮，“我能不能和娘一起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