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迅速拉平表情，严肃地说：“你无法证明任何事。你没有证据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第46章像我你认为杰森哪里最
nbsp;nbsp;nbsp;nbsp;兰迪抿住笑意。她好想用双手捧起布鲁斯的脸，像搓揉一颗又柔软、又毛茸茸的猫猫头一样搓揉布鲁斯的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忍住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太搞笑了。”兰迪说，手指轻轻穿过布鲁斯太阳穴后方两侧耳上的头发，在他的额角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几乎没有眨眼。兰迪能感觉到，他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的脸；如果仔细观察，会发现，在这段过程中，布鲁斯的眼睛逐渐变得比平时更蓝、也更圆一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也爱你。”布鲁斯低声呢喃，爱这个字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，彷佛这没什么大不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这突如其来的承认、完全不在兰迪的预想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理想的情况下，兰迪会回答：我也爱你。她知道她应该这么回。但是，这句话的重量太重，拖住她的舌头，卡在她的咽喉内，让她呼吸困难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还没有准备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短暂的一刻，兰迪想知道，是否布鲁斯看出这点？他是否已经知道或料到，她没有办法说出这句话，即使是出于礼仪、礼貌、欺哄或场面话，她都做不到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即便他是，布鲁斯也什么都没表露出来。乍看之下，他似乎不在意兰迪有无回应──
nbsp;nbsp;nbsp;nbsp;但兰迪知道，这远非事实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不可能不在乎。他实际上比谁都在乎他爱的人是如何看待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事实是，布鲁斯很容易为此受伤，且总是留下深刻的疤痕、伤口难以痊愈。那就是为什么他总是需要自我武装。曝露感情对他而言是最危险的，因为天知道这些真诚会不会在某天被利用，会不会在争吵中、仅出于气愤和自我防卫，就被当作是攻击的武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正是这样的想法让兰迪对他们的处境感到心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咽下这些想法，用一个微笑跳往下一个话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说起来，我注意到杰森长得特别像你。”兰迪说着，歪头端详布鲁斯的五官，在脑海中将其与杰森的重迭起来，彼此对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吗？”布鲁斯平淡的问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兰迪左右审视布鲁斯的脸，思考再三后、得出结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真要说起来，当然没有达米安那么像你。”她说，一边对自己点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达米安现在的年纪约莫是十三、四岁，脸还没长开，具体来说，未来达米安会更像布鲁斯、还是更像塔莉亚，这挺难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过就现阶段看，达米安与布鲁斯的相似程度、是任何人但凡长了眼睛没有瞎就能辨别出的。最大的区别仅在于肤色和眼睛；达米安有塔莉亚的肤色，和塔莉亚翠绿色、上扬的眼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吗？”布鲁斯重复道，双眼直视她，继而问：“你认为杰森哪里最像我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脸的轮廓和眼睛。”兰迪答，说话的同时也在思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可能也是因为肤色和体型。杰森很高，肩膀很宽，我认为他的二头肌应该比迪克的二头肌更发达？”毕竟今天杰森可是从空中接住她，还把她从平台外拉回平台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的眉头小小抽动一下，问：“是什么使你注意到杰森的二头肌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兰迪拉平嘴角，朝天转眼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当然是我观察细节的技巧和多疑的本性，天才，”她说，“否则我为何要管你儿子有没有二头肌。这只是一个观察结果，好吗？因为迪克和提姆都明显和你长得不像，有了对比就有了观察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承认我有点怀疑，杰森该不会其实是你不为所知的远亲什么的。但这不可能，对吧？我的意思是，全哥谭都知道、你父亲托马斯韦恩只爱你的母亲，他不可能有婚外情或私生子。那肯定是捏造出来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微微扬眉，一副感到有趣的样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不知道你对我父亲保持这么高的评价。”他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现在你知道了。”兰迪说着，郑重地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，“而且我指望你能维持这项家族传统，一旦结婚，就再也没有丑闻，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，也许会转换跑道，成为你最大的宿敌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哈哈。”布鲁斯面无表情，用两个字表达他不觉得这好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哈哈。”兰迪学他，忍不住用手指戳布鲁斯的脸颊，“你没有幽默感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哼了一声，眼神颇不以为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一天，你会知道我有很多幽默感。”他声称，接着说：“很高兴听到你和杰森处得不错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以为我和每个人都处得不错。”兰迪有点好奇，也有点怀疑，“怎么突然这么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的脸上再次出现沉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杰森他是……”他缓慢地说出每个字，谨慎地筛选言词，“他是个戒心较强的孩子。有些人单从表面上看，就判定杰森粗鲁、粗俗，可是，一旦你深入了解杰森、真正认识他这个人，就会发现，杰森真的是个甜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