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牛，是人！”
“嘶——”
蔡京、杨戬、王黼他们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……
但是由于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撼，让他们暂时分不出脑子去想为什么。
好家伙！
几头矮的“小牛”原来是把人齐着胳膊肘儿和波棱盖儿砍断了！
还有两头高的“小牛”是把人齐着手腕子和脚腕子砍断了！
太残暴了！
由于这几头“小牛”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甚至浑身包裹泥浆，他们一时还没认出这几头“小牛”是谁。
但是这几头“小牛”却认出了他们：
“阿巴阿巴！”
几头“小牛”激动得冲他们大叫！
“啪！”
赶着几头“小牛”犁地的小喽啰儿们抡起了皮鞭狠狠鞭挞几头“小牛”。
几头“小牛”被抽得嗷嗷叫，眼泪哗哗的，把黑黢黢的脸冲出两道白。
直到这个时候，蔡京才终于认出了自己的老伙计：
“童枢密？高太尉？”
“阿巴阿巴！”
被认出来了的童贯和高俅泪流满面，张开大嘴，冲他们拼命的大叫。
“你们不是死了吗？”
蔡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自己这两个老伙计都被糟蹋成啥样了！
当真是人不人鬼不鬼！
高俅是在这儿犁地时间最长的，满腹的心酸呐，到嘴边都是阿巴阿巴……
“你们的舌头呢？”
王黼眼尖的看到高俅和童贯嘴里是空的，细思极恐：
“该不会我们也……”
杨雄已经拎着鬼头刀过来了，挨个儿打量他们：
“按照官职大小来！
“官大的往前排，官小的往后排！”
“不——”
蔡京一听眼泪哗哗的：
这里边儿没有人比他官儿更大了！
他活到七十多岁了，头一回恨自己的官儿做的太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