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珍直接上去对着陆嘉韵打了起来,陆嘉韵在水中挣扎半晌,自然早已力竭,不是陆珍的对手。
国公夫人在房内嘱托着一应事务,时刻盯着崔时愿。
宁亲王妃进园子见到的第一眼就是女儿,见到她发髻散乱,坐在门框边捂着胳膊,心惊不已。
早就心疼的要命的宁亲王妃见到一切的罪魁祸首,早就没了什么好心情,她侧身望向一旁,对陆珍的做法视而不见。
“宁亲王妃!你就对陆珍不管不顾吗?她可是在打我!你就不怕我父王和皇帝伯伯怪罪吗?!”陆嘉韵难以抵抗,完全是在被陆珍暴打。
她的衣衫也湿着,虽然园子里面没有男子,但众人嫌弃的目光,就像是将她架在架子上火烤一般。
陆嘉韵一时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大夫来了!大夫来了!”婢女焦急的喊道,连忙领着大夫走进内室。
大夫听说是有贵人落水加咳血,就猜想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一做不好,就会掉脑袋的事情,故而进来的时候恨不得将头低到地里面去。
“啊!你们竟敢放外男进来冲撞本郡主!本郡主要去告诉皇伯伯!”陆嘉韵哭喊。
“啪!”
宁亲王妃一巴掌打下去,四周瞬间寂静无声。
“哭,继续给本王妃站在这里哭!皇家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尽了!”宁亲王妃再也难以忍受折磨,实在没忍住出手道。
阿弥陀佛,她向来是个面慈心善的,今日竟然动手了,罪过罪过。
今日实在是被逼得急了,才会出此下策,一切都是陆嘉韵罪有应得,佛祖可千万不要怪她啊。
“母妃,今日女儿宴会开的好好的,这个陆嘉韵不仅不让人通报擅闯亲王府,还大言不惭的让女儿帮她对付靖国公世子妃,女儿不同意就对女儿大打出手……
靖国公世子妃来了想要劝架,却被公报私仇推到水里,谁不知道世子妃大病初愈,陆嘉韵简直就是想要致世子妃于死地啊!”
陆珍见宁亲王妃出手,瞬间心中委屈,上前到她怀里哭诉,还不忘把袖子提上来些许,露出被磕的青紫的胳膊。
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。
虽然说女儿家养的娇嫩,但如此严重的情况,当真是下了死手的。
与此同时,在场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妇,纷纷对嘉韵郡主有了计较,暗暗思量回去一定要警告子女远离嘉韵郡主,爱护自己的生命。
更有甚的还退后几步,生怕被嘉韵郡主看到,做她的儿媳妇,那可真的是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“你胡说!”陆嘉韵没曾想她的话都被陆珍复述出来,一时之间心惊胆战的,磕磕巴巴的控诉陆珍,喊冤枉。
“你放肆!区区一个王爷之女,陛下爱重你父亲给了你一个封号,当真那你把自己当回事了,不仅开口就是置人于死地,还殴打长辈,光天化日之下对靖国公世子妃出毒手陷害,
来人!把她给我压入皇宫,本王妃亲自去陛下面前为珍淑郡主和靖国公世子妃讨回公道!”宁亲王妃气得胸膛起伏不已,直接下令让人把她压住。
国公夫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室内,对门外的呵斥听的一清二楚,明白宁亲王妃这是在给靖国公府脸面,想让她不过多的追究宁亲王府,借此撇开关系。
国公夫人活了几十年,自然知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,况且冤有头债有主,她也不会和宁亲王府产生狭隘。
但离王和嘉韵郡主,一个都别想躲掉。
大夫皱着眉为崔时愿诊脉,片刻后拿出银针为她扎了几针,写下两张药方。
“秋日的池水便已经寒冷入骨,更何况女子本就比男子体虚,外加时间泡的久了,如今世子妃寒气入体,可是需要好生的将养,不然以后当真是对子嗣有碍,第一张连喝七日,第二张紧接着喝七日,之后再找大夫复诊按照情况开药。”大夫叹着气走出来,对国公夫人说道。
刘怡悦失去力气,被常嬷嬷扶着才没有跌坐在地,恍惚间对大夫道谢看赏,让人好生的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