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这一辈子,什么都是旁人可以给的,而恪儿是她十月怀胎,历经难产千辛万苦生出来的。
怎么能够被宋暖情那个疯妇抢走,她绝对不允许。
“明日墨统领回来送蜜饯的时候,问一问世子什么时候回府。”崔时愿叹气道,压下满腔的怒气。
她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了。
侍琴自然看出来崔时愿的不适,搀扶着她道:“小姐的胸口又疼了?咱们快回去喝药吧。”
崔时愿疲惫的点点头,与侍琴朝世子院走去。
喝了药,缓了半晌,胸口的痛才缓的过来。
“对了,我方才说的别忘了,派人给二公子的妾室一一诊脉,看一看谁好受孕,不好受孕的多多调理身体,坐胎药每日别落下。”崔时愿提醒道。
“您放心,奴婢定会全部做好的。”侍琴点头应下。
崔时愿颔首,闭眸休息,王楚瑜只为荣华富贵而高嫁,不为任何人,商情音是因家中想要攀附权贵,开拓产业而高嫁,那两个通房是亦为了荣华富贵,不再卑躬屈膝而主动攀附。
既然如此,就不用再去祸害别家的良家女子了,而她不仅会选择她们,还会帮她们稳固地位。
崔时愿有信心,定然都会好好地接受她的善意。
王楚瑜和商情音这几日,不止一次的赠送刺绣,搜罗上好的药材送来,就意味示好想要寻找靠山。
二者既然有心,她自然不会辜负。
这样想着,崔时愿陷入沉睡,梦中,是乖巧懂事的恪儿在喊娘亲。
翌日。
崔时愿喝着汤药,看到侍琴端来汤药,抬眸问道:“墨深统领可来过了?”
侍琴将汤药放下,笑着端起一旁的蜜饯:“方才回来了一趟,奴婢问过墨深统领了,他说近几日军中事务繁忙,要过一阵才能回来。”
崔时愿垂眸,心中说不失望是假的,她未发一言的端起汤药一饮而尽,随后立刻漱口,并未再吃蜜饯。
“从明日开始,告诉墨深统领不必再送蜜饯了。”崔时愿坐在梳妆台边,点补唇妆道。
“是。”侍琴行礼,心中明白崔时愿是伤心世子的态度,对其失望了。
远在郊外军营这次真的有事,与副将们商讨布防图的裴暨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,丝毫没反应过来,他是已经被新妇厌弃了。
“去给母亲请安吧,躺的太久反而身子越发懒散了。”崔时愿起身道。
“是。”侍琴连忙去扶崔时愿。
主仆二人缓步到了如意院,国公夫人正在用早膳,见到崔时愿自然是开心不已,忙招手让她过去坐下。
“母亲,看来儿媳来的刚巧,还能蹭上一顿饭。”崔时愿笑着行礼问安。
“快快起来,你父亲去上朝了,母亲刚好自己一人无聊,你来的正好,快坐下用膳吧。”
国公夫人含笑握着崔时愿的手,引着她坐在她的身旁,抬手示意下人增添碗筷,又拉着她的手许久。
“儿媳这是闻着母亲院子的饭菜香,特意跑来蹭饭的,母亲不嫌弃就好。”崔时愿含笑洗了手,擦干后才拿起筷子。
国公夫人已经为她夹了菜,笑着示意:“快给世子妃盛一碗汤,她最喜欢喝汤了。”
崔时愿一愣,没想到就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,婆母就能记住她的喜好,饭前先喝汤吃是她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