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寒知疑惑：“可你不是……”本来就喜欢男人吗？
谢谨言一言难尽的点头：“是啊，他喜欢男生，以为我喜欢女生，结果搞了个大乌龙。不过当时我也没说这些，只是告诉了他的家长，麻烦他们带孩子去医院检查，我还怕自己弄错了，没有说事情的前因后果。”
“那个男生扛不住才说了实话，他跟家里其实已经出柜了，妄想症的事情就纯属是编的。”谢谨言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好笑，“不过最后他还是被爸妈带着去检查了，他爸妈也气够呛，说他就算不是妄想症也是脑壳坏了，家里都接受了他喜欢男人，他居然跑出来装妄想症骗人。”
这种事居然是真的，厉寒知也难得觉得好笑。
“他这种行为该找的不是医生，是警察……不对，你拿我跟这种人比？”
厉寒知忽然反应过来。
谢谨言拿出冰箱里冷藏的抻面，打算做两碗热汤面：“……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厉寒知坐在开放厨房吧台外侧：“你觉得我居心不良？”
别墅里有煤气，谢谨言做上水，忽然转身站到厉寒知对面，撑在吧台的另一侧看他。
他微微偏着头，一句话没有说，却像在用眼睛问他：那么实际上呢？
厉寒知嘴唇发干，与谢谨言四目相对，密而长的睫毛下，翡翠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他。
厉寒知的大脑告诉他，这个时候他应该适时地开个玩笑然后转移话题，可他的身体却半晌没有回应。
谢谨言眨了下眼，移开视线，转身去准备调料：“你的情况像是更需要我这个人形抱枕。”
厉寒知没说话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直白的承认，他确实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需要谢谨言，包括之前坚持要跟他续约。
谢谨言也沉默了，他看着锅里渐热水，背对着他的厉寒知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“厉寒知。”
谢谨言忽然叫了厉寒知一声。
“嗯？”
“你如果有想跟人分享的秘密，可以告诉我。”他声音淡淡的，听在厉寒知耳中却像是白日惊雷。
“无论多离奇我都相信。”
厉寒知瞳孔惊颤，他猛地起身，险些带倒椅子，绕过吧台，一把抓住谢谨言的手腕：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谢谨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，就没打算装傻，他以前还觉得，他和厉寒知都有对方不想知道的秘密，这很公平，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可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偶尔的试探和含糊其辞，如果对方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，谢谨言希望这个人是他。
谢谨言的手腕被握的发疼，却神色镇定，他刚才一直在想一件事情。
拥有系统的厉寒知，为什么会多年失眠？
他看过一些小说，男主拥有的系统可以有任何不科学的能力，但他跟厉寒知接触下来，总觉得怪异。
是正常到怪异。
他原本以为厉寒知的系统可能类似于乔若心的，所以两个人才会因为种种原因对立。
可事实上，他见到的乔若心和厉寒知，完全是两类人。
乔若心虽然长相上跟他看剧的时候天差地别，确实漂亮动人，但性格确实没有很大的改变，小白花、温柔善良，总是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羞怯感。
凡事有因才有果，而乔若心的精力总是有种突兀感，就像是谢谨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