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花节的时候,十星慕拉他旁听温迪老师的诗歌培训班,艾尔海森不幸被选中,面无表情地念起蒙德的那些浪漫的诗歌。
旅行者锐评说像是那维莱特总结一场审判的来龙去脉之后,一敲权杖,宣读有罪。
但他的承诺很有信服力。
他不轻易许诺,一旦开口势必会去做到。
而他确实如他所说的做到了。
十星慕不自觉便放松下来,鼻子还有点酸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山野之间突然敲响一声响亮的唢呐,鞭炮轰然炸开,劈里啪啦惊飞一群鸽子。
上山容易下山难。十星慕没有旅行者的胆量。
据旅行者本人所说她有次忘开风之翼,所幸落地点是个丘丘人的脑袋,丘丘人“呀!”了一声,而她竟然安然无恙。这之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极限运动。
十星慕不敢。
她看了一眼山下缥缈的雾就不自觉抓紧艾尔海森。
“有一条山势缓和的道路。”钟离指向另一面,“小友们可从此处下山。今日天气晴朗,风景同样宜人。”
阳光暖洋洋的,确实是个好天,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郁的喜气洋洋。远远的,十星慕望见前方几列红衣的人们,他们脸上都挂着微笑。打头的青年脸上飘着傻乎乎的红晕,手里捧着一束琉璃百合。
再远一点的地方,身着喜衣的姑娘被簇拥着,同样流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羞涩微笑。
“原来是有人结婚啊。”
十星慕感兴趣地多瞧了几眼。不必特意去感受,人群中的笑脸便传递出明朗的情绪。
旁边一位妇人看到他们,相当自来熟地给她塞了一把花生:“沾沾喜气啊!”
十星慕手下,眼睛弯弯:“谢谢。”
用于庆贺喜事的花生也被悉心地印上了红色吉祥的花纹,十星慕眯起眼睛观察一会,便把它们递给艾尔海森。
他们跟随着这堆喜气洋洋的新人,缀在队尾下山。
这时,末尾几人突然窃窃私语起来,有的皱起了眉毛。
“……还是张家姑娘的那个丫头?”
“唉,这孩子,没大没小的,这样好的日子。闹心。”
“找不到人就算了。那么远跑回来,又不露面。”
“常公子倒是坚决,说不能让新娘子那边少一个人。我们再找找看。”
十星慕眨眨眼。
“我还不困。”
艾尔海森:“……行。”
即使他一向不乐意在别人身上多耗费时间。
十星慕自然而然地融入一群上年纪的大伯大婶之间。不得不说她这张脸一直很能讨长辈喜欢,特别是倾听对方说话时,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,而真诚一向是受长辈人喜爱的品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