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程很轻松。漆黑的箱子也很顺利拿到了。
十星慕鱼跃上岸,身上的水珠渐次从衣物剥离出去。她四下张望,又在甲板的铁箱上看到了独自淋雨的纯白铃兰女士。
纯白铃兰女士同样见到十星慕,没什么好气道:“哟,回来了?”
“早跟你说过,得要专业的人来干——”
“在这里。”
“啊?”
十星慕举起漆黑的小匣子。
纯白铃兰女士沉默片刻,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夸你的意思。”
“谢谢。学到了。”
十星慕受教似的点头,又问:“接下来要怎么去找锯腿先生啊?”
“不急。让我再感受一下雨水。”纯白铃兰女士闭上眼。
十星慕索性也坐在她的身边,伸出手掌,接住充盈的雨滴。模糊不清的记忆,隔了一层厚重的水幕,有些闪回的片段,她安心地躲在一个人的伞下,虽然她完全没必要撑伞。
她是抵御灾厄而生的纯水精灵,曾在枫丹当过机械鸟,后来……后来的事情想得她脑袋有点疼。
不过只要是重要的事,或者是重要的人,重逢的地下组织,卧底,酗酒
雨后的海岸,几只伞雀蹦跶几下,和和睦睦地凑在小窝里。
一声怒吼突然响起。
“废物!”
伞雀们惊慌失措地飞起,掉下几根颜色鲜艳的羽毛。
崎岖高耸的山石上,端坐着一位拄拐的中年人,左腿的膝盖裸露在外,是一片反光的铁皮。他厉声呵斥着面前不成器的弟子们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