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海森无时无刻不在思考。毕竟脖子上长的是脑子不是摆设,这些跳脱的思绪偶尔闪现在他思维的波光之中,很快便消散了。
但是十星暮却领会了那只狗狗最后得出的结论——
原来,你才是他的主人!
十星暮:。
倒也不是。
她和那只一面之缘的狗狗距离越来越远,它单纯的心灵之后再浮现了怎样耸人听闻的结论她已经听不见了。
但是灵敏的耳朵能听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。
“咦?今晚怎么了呀?是骨头不够吃吗?”
“哎呀不要爬我脖子上啦!你太重了快点下去!”
到家之后十星暮就顺溜地蹦了下去,轻巧地跳到沙发上,找到熟悉的软垫躺上去,熟练地将自己盘成一团,尾巴毛毛也收回怀里。
她已经将那个软垫据为己有了。
艾尔海森坐在另一侧的沙发。
灰发掩映下是双翠绿的眼眸,瞳孔中的一点火红盯着十星暮。
他掏出怀表,上面刻着的结束时间在八小时之后。
“按照这上面所给的时间,你今晚最佳的睡眠地点是放在客房床上的软垫。”艾尔海森继续条理分明地阐述道,“同时,这是草神大人给出的工具,具体变换拟态……”
过会,家门被打开了,同时出现另一道夹杂着些幸灾乐祸的声音。
“哈哈哈哈艾尔海森你走得好快!一会就不见影了。”卡维很难不在见到艾尔海森吃瘪的时候发笑,“我这位善良的学长只好解释说有人在借你的热度假扮魔术,夺人眼球。”
“那帮人最后评价是胆子真大,勇气可嘉,还挺押韵。”
客厅明亮的灯束照下来。
卡维得以清晰地看清沙发上的一幕。
艾尔海森严肃地端坐着,脸上露出从前在教令院求学时,小组讨论期间观看别人发言的表情。
在他的面前,一只小海獭趴在一张白纸上,似乎正打算写什么。
“什么啊!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让小海獭开始写字了?!”
虽然卡维之前也有过教书的念头,可哪有人一来就让人顶着一副海獭身体写字的?
他发出强烈的谴责。
十星暮伸出爪子沾染了一点墨水,用海獭仅存的脑容量,试图理解刚刚艾尔海森的话语。那些话语残存的不多,支离破碎的,印象深刻的只有什么过了保质期,变换拟态之类的。
然后她在白纸上踩下一行歪歪扭扭,如同蜈蚣一样扭曲爬行的小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