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苓瞳孔颤动了一下。
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。她知道母亲很爱她,她也同样很爱她的母亲。但有些时候,还是难免会有一些摩擦。
母亲保守软弱,而她则认为不破不立。因为这个,两人也闹过不少矛盾。
她知道母亲爱她,也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。可时代不同,观念不同,很多时候,云苓都只能默默消化,让自己找到和母亲相处的平衡点。
这也是为什么李苗在谈到迟盛的时候,自己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的原因。
她不想让母亲生气,但她也没有办法为了母亲安心,而痛苦自己。
平衡点一旦被打破,那就会有一个人,要承受成倍的痛苦,到最后,这份无法被自我和解的痛苦,只会让所有人的遍体鳞伤。
她想着,等她站上一个新的台阶,母亲说不定就会改变看法。而现在……已经不需要了。
「谢谢你,妈。」云苓抱住母亲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与此同时,ONLY。
包厢里,迟盛正抱着陆毅成的手臂痛哭。
陆毅成黑着脸,想要抽出手臂,迟盛却抓得更紧。
他抬头,沐泽却正嬉皮笑脸地在录像。
「这合适吗?」
「17年了,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子?」
陆毅成沉默。
那他还是看过的。
迟盛和宋之煜绝交那天,他就是这么拽着他哭了一下午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这死样。
「所以,你们怎么都来了?」陆毅成看着齐的不能再齐的众人,甚至连宋之煜都在其中。
「这是我的店,我当然在了。」
「我刚好过来,谁想到还有这么一出。这么难得的一幕,只有自己看到多可惜。」
「听到有好戏,我就来了。」宋之煜坐在角落的沙发处,耸了下肩膀。
显然,宋之煜是沐泽叫来的。
「人都齐了,少一个也不好,我就顺便给沈鸢也打了个电话。」没有云苓在的时候,周晚黎和沈鸢的关系还是微妙的和谐的。
他们笑着,一脸无害。陆毅成叹了口气,揉了揉太阳穴。
「所以你们就都只打算看戏是吗?」
「是啊。」四人异口同声道。
伴奏的,是迟盛丝毫不顾忌形象的哭喊声。
陆毅成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。
见状,几人也没再开玩笑。
沐泽收起了手机,随便找了个位置窝了进去。
「所以,这是咋了?」
「又是和云苓有关吧。」沈鸢猜测到。
「不会是少男心碎吧?先说明啊,我可不卖酒给未成年,顶多就给你两瓶啤酒,不能再多了。」周晚黎看了眼他面前两罐没开的啤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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