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柔站在不远处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她看着陆氏对陆青岚百般呵护的模样，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"二姐，你就这样看着？"萧清琪凑到她耳边低语，"大伯母对她可比对你上心多了。
萧清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丝帕，"怎么，你觉得我该冲上去跟她抢？
"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。。"萧清琪有些着急。
"算了。"萧清柔打断她，"那些虚情假意的母女情分，我早就看透了。
她走向摆放饰的柜台，随手拿起一支金钗在间比划，"要说母亲偏心，也该是你们去闹。我可是嫡女，何必跟个外人置气？
萧清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，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打断。
"二妹，"萧清华走过来，"你说这支玉簪配我如何？
萧清柔瞥了一眼，"太素了，不适合你。这支孔雀金钗倒是不错，配你那条红宝石项链正好。
齐如竹也凑了过来，"二姐眼光真好，也替我挑一支吧。
一时间，几个姑娘围在饰柜台前说说笑笑。而另一边，陆氏还在耐心地为陆青岚挑选。
"这支玉簪温润素雅，很适合你。"陆氏将一支白玉簪放在陆青岚间比划。
"多谢姑姑。"陆青岚甜甜地笑道。
萧清柔听在耳中，只觉烦躁。她随手放下手中的饰，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。
一整个下午都在挑选衣物饰中度过。两位掌柜笑得合不拢嘴，为定北侯府打包装箱。
"柔姐儿，怎么闷闷不乐的？"太夫人关切地问，"是不是没挑到喜欢的？
萧清柔抿唇不语，算是默认。
"傻孩子，"太夫人拉过她的手，"祖母那里还有一盒上好的合浦南珠，待会让人送去你院里。
"多谢祖母。"萧清柔眼底闪过一丝温暖。
"这有什么好谢的，"太夫人慈爱地看着她，"祖母的东西，不都是你的吗？
萧清柔正要说话，管事匆匆跑来："启禀太夫人，梁王世子到了！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，砸进了平静的池水中。萧清柔面色微变，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袖。
陆青岚站在一旁，看着萧清柔略显苍白的脸色。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表姐，此刻却像是戴了一张完美的面具，将所有情绪都藏在背后。
萧清琪凑到萧清柔耳边，小声道："二姐，你没事吧？
"能有什么事？"萧清柔扯出一抹笑，"不过是有些头晕罢了。
然而她的手指仍在微微颤，眼底深处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那些屈辱、心痛、绝望，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