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正好是个合适的理由,既自然合理,也顺理成章。
“这事儿,你我两个人,烂在肚子里,带进棺材里,懂?”毛骧盯着蒋瓛,沉声道。
蒋瓛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懂!我今晚在南镇抚司,因为北镇抚司暂时抽不出人手,所以我带人去秘密处决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家伙,今晚宫里一切正常,陛下也早早安寝了。”
“去办吧,下回别亲自来了,你我现在是平级了,别堕了身份。”毛骧挥了挥手道。
蒋瓛嘿嘿一笑,“我能有今日,不都是老大您提携之功吗?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
老大你有吩咐,我照样还是赴汤蹈火的,不管我是什么身份,老大您的知遇之恩和提携之功我是不会忘的。
更何况,今晚这事儿别人来我也不放心啊,此事乃皇家秘辛,多过一个人的耳,那就多一份危险啊。”
听到这话,毛骧还挺受用的。
“你小子,这世态炎凉,有多少人得了富贵权势就忘了本,难得你还能记着我的好,不枉我提携你啊。
行了,你赶紧去办吧,记住,把宫里看到这事儿的那个锦衣卫,叫你们南镇府司的人带走调查。
然后做掉他们,要掌权,心就要狠!皇家秘辛不容有失,做完之后,知道这事儿的除了当事人,就只剩我俩了。”
成大事者不可仁慈,绝对不可以相信感情,被感情所束缚的领导最后一定会被员工驾驭。
毛骧虽然对蒋瓛的话很感动,但也就只是感动这么一瞬间而已。
蒋瓛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,老大,我心里有数,把他们做掉之后,家里各补五百两银子,若有子嗣,安排入锦衣卫,是这个流程吧?”
毛骧嗯了一声,“嗯,这就是当锦衣卫的命啊,世人都以为咱们锦衣卫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很风光。
实则,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,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快,这就是普通锦衣卫的悲哀啊。”
毛骧悲凉的笑了笑。
有可能昨日还在谈笑风生的兄弟,今儿个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只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虽然忠心的汇报上来了,但他们自己也知道了,能保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。
“老大,那我去办了。”蒋瓛行了一礼道。
毛骧瞅了眼外面的夜色,“挺好,月黑风高,适合杀人,去吧。”
蒋瓛点点头,然后马上带人去安排了。
走出北镇抚司的衙门,蒋瓛才松了口气,脸上那副憨憨单纯的模样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狠辣。
小事要傻,大事要狠。
南镇府司权力不如北镇抚司,自己虽和毛骧平级,但说是那么说,自己可不能顺杆爬了。
真要是拿捏起官架子,自己这个南镇府司指挥使还不知道能做多久呢。
江湖啊,不是打打杀杀,那满满的都是人情世故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“今晚……是挺适合杀人的。”
蒋瓛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,便带人办事儿去了。
今晚太庙内生了什么,除了毛骧和蒋瓛,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。
其余见到马皇后行踪的宫女太监和上报、监视的那些锦衣卫,通通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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