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皇宫内已是一片庄严肃穆,文武百官身着朝服,整齐地排列在朝堂之上,等待皇帝的驾临。
不多时,伴随着悠扬的钟声响起,马秀英走上了龙椅,群臣纷纷跪地高呼万岁。
随后马秀英示意众人平身,朝堂上便开始了一天的议事。
就在这时,一名来自江南集团的文官突然出列,拱手施礼,高声喊道,“启奏陛下,臣有要事弹劾魏国公徐达!据臣所知,魏国公竟敢无诏调兵,其行径实乃大逆不道,分明是意图谋反,请陛下明察!”
此言一出,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,众大臣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徐达眉头一挑,这事儿还真来了。
蓝玉直接一脚踹了出去,把这个官员踹翻在地,“谋你马勒戈壁的反!徐帅的女婿是太孙,亲家是皇帝,女儿是太孙妃,他有必要谋反吗?老子看你是吃饱了撑的!”
“永昌侯,你……你敢当殿殴打大臣?你简直目中无人!你藐视皇上!”江南集团某官员站出来道。
蓝玉眼睛一瞪,“谁说俺目中无人了?俺目中一直都有人,除非那个人不是人!”
“你……你拐着弯,阴阳怪气的骂谁不是人呢。”这位官员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。
蓝玉轻哼一声,“本想给你留点面子,可你偏偏不要这个脸面!那我现在就告诉你,我说你不是人!说你!说你!”
蓝玉说着,唾沫星子横飞,喷了这个官员一脸。
“陛下,永昌侯言行无状,还请陛下降旨斥责!”江南集团又有官员站出来道。
马秀英摆摆手,“好了,蓝玉,你别喷口水了,注意点儿身为公侯的脸面,今罚俸一月,下不为例。”
“是,臣领罚。”蓝玉站回了原位。
罚俸一月,对蓝玉来说压根没啥影响,去秦淮河玩一晚上也不止着这点俸禄了。
朝廷公侯,又哪个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呢?
蓝玉今天这么干,完全是受到了徐达的提点,想时不时的犯点小错。
马秀英也没太纠结这个事儿,而是回到了刚刚的话题。
“魏国公无诏调兵之举,朕知道,但不过是以权谋私罢了,只是调了些许人手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而已,爱卿切莫在此危言耸听,这算不上是意图谋反。”
我说你谋反就谋反,我说你以权谋私你就以权谋私,谁让最终解释权在我手里呢,嘿嘿嘿嘿。
那位提出弹劾的官员听闻此言,心中不禁一凉,他深知马秀英如此表态,显然是有意将此事淡化处理。
想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毕竟,以权谋私的罪名相较于意图谋反而言,可就要轻得多了。
然而,他并不甘心就此罢休,于是再次拱手说道,“陛下,即便如您所言,魏国公只是以权谋私,但无诏调兵之事非同小可,此等行为与谋反无异啊!还望陛下三思!”
面对这位官员的坚持,马秀英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,给你台阶你不下是吧?非要掰扯掰扯这事儿?
马秀英目光犀利地盯着对方,“你口口声声说魏国公谋反,那朕倒要问问你,他可有以臣子之身弑君?可有率领兵马擅闯宫廷?可有篡夺皇位神器?又可曾自立为帝?若都没有,仅凭无诏调兵一事,怎能轻言谋反二字!”
被马秀英这般质问,那位大臣一时间张口结舌,不知该如何回应,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。
原本以为抓住了魏国公的把柄,可以借此机会扳倒这个位高权重之人,却没想到马秀英竟然如此袒护于他。
看来,联姻之后,他们江南集团在这位新皇帝心里,确实是没有多高的地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