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宋希忙忙点头：“对，董事长说的对，您请到这边来，我们拥有着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团队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从亿斯药业离开的时候，已是傍晚，山千想再待着没什么意思，这儿的饭菜不如外州，就吩咐开车返回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相比于底州和外州隔着遥远距离，外州和内州只有几百公里的路程，而中心州起初是为内州一部分，后来因为圣殿政府的存在，重新划分区域，直接受圣殿管理，虽然换了名字，不过地方就在内州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路上，山千收到猩红发来的一大串信息，解释她在亿斯药业根本不是研究员，就是个设备间维修的，这次是看有多余的衣服，穿着过过瘾，没想到山千会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：所以，月入过万了？
nbsp;nbsp;nbsp;nbsp;猩红：两千八[大哭］[大哭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觉得好笑，也不知道她跟九狓借的钱什么时候能还清，于是又问道，她觉得亿斯药业怎么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猩红没想到山千会问这个，转念意识到山千肯定不是想听什么市场价值之类的话，估计想打听些秘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想了想，回复说这么久她接触的公司部分都挺好的，领导人虽然严厉，但公事公办，也没有拖欠工资的事情，都不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心里早就有判断，亿斯药业要是干干净净没带着霍承许之流的麻烦，合作不是问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懒得再处理那些东西，所以宋希最好别拖泥带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联系人顶部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，山千没有当回事，关掉手机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内州通往外州的路，有很长一段是荒芜的无人区，再往后，就是远山模糊暗淡的阴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叮！
nbsp;nbsp;nbsp;nbsp;过了很久，猩红的信息才发送过来，山千看去，眸色微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[大人，不知道这事要不要说。之前有段时间，九狓非得要到我工作的地方看，说是要找灵感素材……］
nbsp;nbsp;nbsp;nbsp;猩红压根不想理九狓，又想到，九狓要是跟山千告状，以后她遇到事儿或许没法找山千帮助，就只好答应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前一天说得好好的，九狓保证只用眼睛看，绝对不乱碰，第二天到地方时，看到亿斯药业的名字，九狓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虽然猩红平常和九狓吵架，但都是开玩笑居多，从来没脸红脖子粗真正生气过，那是猩红第一次见九狓生气，脸上的厌恶掩都不掩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别说进去的话，九狓转身就走，猩红觉得奇怪，追上去问，九狓只是含糊地说，她是用毒的，看到做药的打心眼里难受。之后九狓走了，没再找过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猩红犹豫着给不给山千说这事儿，听起来也不是私人恩怨，但九狓可是管家，山千肯定在乎，所以她还是全说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手机屏幕自动熄灭，山千沉默着，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大腿，若有所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回家时已经是凌晨，山千到卧室里，雾槿山倚在床边看书，抬了下手：“欢迎回家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先去洗澡，出来后拿起手机，直接拨通电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告诉过九狓，信息可以晚回或者少回，电话必须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人？”电话接通得很快，九狓奇怪道，“有啥事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问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内州……这、周围都是山，大人，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，到时候给大人看我的新成果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兴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说：“好，先挂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雾槿山合上书：“听起来，她状态很好，”想到风随，叹气，“一个两个，都不让人省心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等她回来再说。”山千揉着眉心，九狓倒还好，起码联系得上，风随可是处于半失联状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雾槿山转头观察着山千，眼神认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察觉到视线，山千看去，便见雾槿山收回目光，倒头就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山千轻抿嘴角，又瞧着镜中的自己，说：“睡觉吧，晚安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有时候，山千会好奇，当作为本体的她进入深度睡眠，分身们的精神是否会出现波动，被更深处的某样东西影响，那些关于她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时候……她觉得对雾槿山失去控制，变得更熟悉，那也是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如果她没记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现在，她的记忆有些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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