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看了眼黑峰:「你守着二爷,我去帮他。」
沈寂已经不管来来去去的人,低垂着头,任由血液浸满玻璃碎片,不断滴落。
陆九千出了包厢,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。
白泽跟在他身后:「消防柜里有药啊?你脖子都破了,去处理一下。」
陆九千掌心按在他头顶,侧身等着电话接通。
差不多到快挂断才被接通。
「谁啊?」绵哑的嗓音似套了层薄膜,却清晰的透着不耐烦。
陆九千语气不算多正经。
「小嘴巴,睡着呢?来趟会所?二爷受伤了。」
黎霜撑开眼皮:「怎么了?」
想想人已经坐起身,难道真如黎则守说的?沈家跟景家联合起来动手了?
陆九千:「你来了就知道了。」
黎霜刚要开卧室的门,睡得迷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。
停下脚步:「他喝酒了?」
陆九千诧异的「豁」了声:「真是什么都瞒不……喂?Hello?」
话没说完就被无情的挂断。
陆九千看着手机界面。
「卧槽!这么绝情?」
白泽在一旁已经听懂什么情况了,抬手拍掉他压在头顶的手,转过身先离开。
「走了,去找药箱。」
等他们再回来,陆九千开灯帮忙处理沈寂的伤口有没有碎玻璃的时候,除了满包厢的狼藉,还有他情绪浓厚复杂的嗓音。
「她怎么说?」
陆九千手上的动作顿了下。
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们俩,但也没好意思把话说的太绝。
「没接,估计睡得太沉了。」
沈寂抿抿唇,抽回手,把剩馀的纱布随意的绕在掌心,站起身时,漆黑晦暗的眼底多了几分清醒。
「最近沈家可能会有动静,都盯紧些。」
陆九千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。
明明放松懈怠的人是他吧?
……
第二天。
黎霜睡醒吃早餐的时候,破天荒的跟他们一家三口时间凑在一起。
(。)
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