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聿川看着秋年，那句“你能不能和佟绪分手”含在齿间，又被他吞下。
秋年带着点期待地看向他。
看到这个眼神，简聿川偏了下头，选择了沉默，低声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“啊？”秋年愣了愣，继而睁大眼睛，鼓励一般，“你说吧，我肯定听。”
……是么？肯定听，让你分手你也会听？
秋年撩拨自己，却又不分手。这么做，到底想怎样呢？是打算就这么跟自己一直不清不楚？简聿川眼神微黯，但他也没有给出回应，甚至做不到决绝地拒绝秋年，他没什么资格去说这件事。
简聿川：“没有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秋年的声音有点失落。
他刚才总感觉简聿川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要讲一件事，但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行吧。秋年也不着急，毕竟离他离职还有挺久。
恋爱嘛，还是可以再拉扯拉扯。
秋年心大，轻松地把自己说服了，点点头：“好啊。”
隔日，他们坐上飞机，赶往K市。
落了地，又开了许久的车，才来到对方的住处。
秋年这才知道，原来此次来拜访的，是在很久之前曾经提携过简聿川的一个叔叔。
陈言生之前一直在想国外，年近六十，但面庞依然年轻，大概是保养得好，再加上生活规律。头发白了，但精神面貌良好，丝毫不驼背，穿着西装，笑起来很爽朗。
陈言生拍着简聿川的背，看起来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：“哎呦，这么快就到了！”
秋年连忙微笑：“陈总。”
陈言生看了他一眼，顿时道：“哎呀，聿川，你这个秘书好靓喔！”
秋年一愣，还没见过性格这么跳脱的长辈，弯起眼睛笑了笑，简聿川和他简单寒暄了两句，把话题给扯开了。
秋年提着礼物，跟着他们进去。
这栋别墅的装修风格很大气，确实符合陈言生的气质。
把礼物递出，陈言生连声说来都来了，还拿东西做什么。
然后扭头，就看他把那个手表戴上，还问佣人好不好看。
虽然知道他们关系好，但秋年还是觉得有点惊奇。
简聿川看到他的表情，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：“他的性格就这样。”
秋年点点头：“我觉得陈总这种性格很好。”
陈言生上楼拿东西了，简聿川垂眼看着他，明显在示意继续说。
秋年把脑袋靠近，小声说：“多乐观多开朗，我就喜欢这种性格。”
简聿川闻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：“……你喜欢这种？”
秋年点点头，想了想，又眨了眨眼道：“嗯，不过我也特别喜欢高冷成熟可靠的性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