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嗯了一声，右手撑在身后，身体微微后靠，落眸看着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飘窗处地方很大，屋内光线昏暗，偏头能看到窗外的城市夜景，霓虹灯凌乱，灯火通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画完了跟我说。”程清觉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攥了攥笔，莫名紧张：“嗯只有一点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程清觉闭眼后仰，靠在窗户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病没完全好，身体还有点发烫，不算发烧，只是因为身体在对抗病毒，体温比正常稍高一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屈腿坐在飘窗，程清觉看了两眼，右手勾着她的脚踝，把她的一条腿拎过去，让她踩在他的腿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还在涂抹最后一点颜色，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涩涩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手指反复蹭在她脚踝外侧凸出的骨头，黎雾被他摸得痒，往后收脚想避，脚趾却不小心蹭到他的睡袍，撩开了一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勾住她的脚腕，把她的腿拉回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动作很缓，像在等她画画，无聊，只是随便摸点什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黎雾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不是说要帮我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话是她自己说的，他刚在这边坐下，她就知道他想干点什么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停笔，抬头，和他对上视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倚靠窗户懒懒坐着，头发没完全吹干，前额发梢稍湿，搭垂在额前，眼神深邃，看她的眸色沉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觉得要被他的眼神吸进去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勾勾她的手腕，嗓音沙哑：“能不能坐上来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示意自己的腿面：“我想抱着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看着他的眼睛，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，但事到临头，她当然还是会有点紧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清清嗓子，装作若无其事地摸头发，嗓音软软：“就只是帮帮你不是，不是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是做到最后，”程清觉接过话，“我知道，时间太短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伸手勾过黎雾的后腰，把她揽过去，跨坐在他的腿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额头抵上她的肩膀，低声哑哑的：“我知道，不是说都听你的吗，节奏，进度，还有慢慢调整，不要占有欲太强，不要爱吃醋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都听你的，雾雾。”他左手抬起，捏了捏她的衣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天气太热，她没再穿昨天那长袖长裤，而是穿了件程清觉拿给她的T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T恤，黑色，显得她很白，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，她露出的腿细细的，跨在他腿的两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雾雾。”他手按在她的后腰，叹息出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不会”她身体有点软，声音也软，闷声，“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头几乎埋在他肩膀上说的这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飘窗处的窗帘拉了一半，正好是程清觉倚靠的背后，另外一半也是单面窗，不会被外面看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扶着她，右手摸开飘窗处的墙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很柔的光线，暗暗的，和窗外霓虹灯的光线交织在一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撩开自己的睡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感觉到他的动作，抬手想制止：“不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清觉抚摸她的后颈，嗓音半哑：“我脱，没有让你脱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黎雾被他说得耳朵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