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均行:“……怎么这么说?”
这么下去好像不太行。
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——
他怎么就对沈长宁深爱不移了。
他都不知道。
而且从今日来瞧,另位当事人,对这件事,好像也不知情。
到底哪来的误会?
他缓缓问出迟疑。
周婉看他半晌,倒也理解,常年在军营的人,情窍不开。
他既开口,她也不会避之不言,支撑偌大个侯府,什么场景没见过。
“上次你回来,我问你对哪家姑娘有意,见提到沈四姑娘时你神态有变——”
“我想着,你当是有意的。”
秦均行沉默半晌,终于找到自己声音,动了动喉咙,想到另桩事:“……那李家?”
周婉:“天作孽,尤可恕。自作孽,不可为。”
她看秦均行一眼,针对自己的手笔,没瞒着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秦均行:“…………”
也不知道该说谁倒霉。
李家这场难遭的,虽说是罪有应得,可怎么听,怎么又觉得有点无妄之灾的意思?
主要是,这件事,还真将秦家搅和进去了。
如今又闹到段劭那里——
他好像,还是要去趟北镇抚司。
问问段劭的意思。
他手中的消息远比自己知道得多,说不准有能帮到他的地方。
周婉心中惴惴,他不回答,更是难安,一双目,满是忧。
秦均行:“我——”
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虽然很不想面对段劭,但现在这情况,不去是不成了,秦家和李家这事,也得有个善后。
他转身向外走,周婉知晓他有事,而且又不打算和自己说,放在平时,她是不会多嘴的,可是今日的天,瞧着不大好,她怕晚间落雨雪。
周婉替他穿披风,不禁担忧。
秦均行想说没事,见周婉,觉得还收多说两句。
“别说下雨,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,您、您……不用担心。”
周婉: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。
到底干什么去?
怎么更担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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