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上,最该关心的,就是她们的长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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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宁正在看沈庭萧寄来的信。
对方保持着每隔三天给她写一封的频率,自己依旧如走时,堪称狗爬,但好在没有缺字错字。
他和沈长宁念念叨叨,说想吃肉,又说沿途瞧见了什么风景,又说怕她想自己,拜托师父画了张像寄来。
沈长宁凝神端详。
沈宝婵也在,同凑过来头。
沈长宁唏嘘:“怎么样?”
“好像瘦了点。”沈宝婵想了想沈庭萧走时的模样。
沈长宁:“你没觉得,人真的是十八变的吗?我这弟弟小时候长得那么像癞蛤蟆,现在不也越来越像个人了。”
沈宝婵想到沈庭萧画像时的心,再想沈长宁给予的回应。
大概这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?
最后一封信上则祝沈长宁新年快乐,沈庭萧算着日子寄出来的,又说,师父给自己取了个法号,叫了觉。
沈长宁心道,还挺好听。
上辈子,沈庭萧也想学武,但跟的不是武僧,而是军中人,本说着想去遍览大庆山河,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现,就死在了疆场上。
门忽被推开。
沈庭瞻与沈庭文一前一后走来,一人手里拿着白绫,一人手里拿着酒。
满脸懵逼的沈长宁:“……?”
这是咋了?
同在状态外的沈宝婵:“……?”
干嘛?
她哥终于读书读疯了?
她就说不能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吧!
她懵然看向沈庭文,沈庭文没想着瞒她,这事本就需要一个在场的,他们不方便,沈宝婵在更好,而且她和沈长宁关系更是好,上次都陪着一起罚跪了,回去后不管方慧和沈钦怎么询问,愣是没说。
沈庭文再看沈庭瞻。
沈庭瞻与她对视,轻轻开口:“李家四子养外室的事闹了出来。”
她前两日让他查的事情,已然有了眉目。
沈长宁脑子转了转,定格在二人手中所持物品上,明晰二人想法。
这是让她表态度?
正好名正言顺将婚事退了?
动作这么快的,她前日问还没什么动静,想着说不定要等到年后才有退婚的机会,没想到今日就成了。
也行。
就让你们看看我唱戏的水平,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。
沈长宁深呼吸两下,酝酿好情绪,转头看向沈宝婵,“他们如此欺我,我不活了,明日你给我弟弟写封信,就说我也有了新名字,他叫了觉,我叫了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