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,乔樾看不清被她手和脚压着的人是谁,懵了一秒,迅翻身离开。
身后那具滚烫的躯体紧接就贴了过来。
旋即,腰上被一条手臂紧紧圈住。
近在耳边的气息染上了灼烈的欲念,比上一次要放纵得多。
她的香软轻而易举勾走他的魂,理智跟着消散。
乔樾感受到他双臂的力气在不断地加重,箍得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“沈斯言!放开我。”
她喊出他的名字,身后的人一顿,禁锢她的力气松了松。
他只是很轻地应了声:“嗯。”
并没有放开,而是不松不紧地抱着,不让她轻易离开,也不至于会弄疼她,这个度把握得很好。
乔樾睡意全无,静静地听着身后那道略沉的呼吸。
她以为他睡着了,其实不然。
好一会,他艰难启齿:“……难受。”
“怎么了?”
乔樾察觉到腰上的手臂没那么紧了,伸手过去开了几盏壁灯,再转头过来去查看他的脸色。
他身体微躬着,眉头紧皱。
乔樾:“肚子疼?”
“……疼。”沈斯言的气息较沉,说不清什么意味,却道,“我饿了,想吃你做的钵钵鸡。”
乔樾:“……”
“肚子疼还想吃辣的,你是被馋得肚子疼了?”
“很想,想到我睡不着。”沈斯言一脸痛苦地蜷起身体,像是再吃不着就要死掉那样。
乔樾无奈一笑,下床披上睡袍,“你等着,我现在就去给你做。”
她下去做钵钵鸡的时候,顺便煮了一壶醒酒茶,连胃药也让佣人准备好。
等到她完工,沈斯言才懒懒散散地走下来。
他的眼神有种被亵渎过后的清爽,又带着些懒意,在乔樾对面坐下,近距离看,还有一些让人觉得暧昧不清的迷离,薄唇轻启:“Ta1ia。”
“嗯?”乔樾对于这个名字已经有些熟悉了,能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沈斯言弯起嘴角,他一笑起来,如沐春风,冰冷阴戾消失得无影无踪,干净又纯粹:“我不小心喝多了,没吓到你吧?”
乔樾夸张道:“三更半夜快要被你吓死了。”
沈斯言笑容加深,“姐姐没有锁门,我就进来了,我还以为姐姐……”
乔樾和他的视线碰上一瞬,又立即挪开,垂下:“以为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沈斯言笑了笑,转而道,“明天我出差,姐姐要是想我了,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去哪?”她下意识就问。
“布良斯克,没多远,后天就回来,晚上还可以接你放学。”
乔樾也饿了,拿起一串钵钵鸡,“好,你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我外公交给我的工作,可能有些棘手。”
乔樾又随口一问:“出差带着助理么,助理男的还是女的?”
沈斯言:“一个司机,一个保镖,一个男助理,包括我,四个男人,没有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