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樾抬头,去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,抿了抿唇:“你其实可以和我说真话。”
唯有坦诚,他们才有可能达成共识,真正走在一条路上。
她并不愿意当一颗棋子,也不喜欢身边的人对她有欺瞒,既然想和她建立起最亲密的关系,那就应该坦诚以待。
沈斯言温柔道:“姐姐也会对我敞开心扉吗?”
他们认识有段时间了,乔樾对他的态度,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,甚至是转身就会相忘于江湖,一个联系都不会存在的关系。
她在他面前又会毫无保留吗?
乔樾确实犹豫了,才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,实在做不到那么快就把心交出去。
可是她人已经在这里了不是么?
她已经踏出这一步,他为什么就不能先对她坦诚让她彻底放下戒备呢。
可能她在他心里也算不上什么。
说到底,他和郭奕舟一样,都不会真的把她放在心里。
总之这一次,乔樾不想做那个先交心的人,权当是一桩交易,她要在漩涡里逃生,做最后那个胜利者。
沈斯言给她倒出一颗安眠药,说了晚安就转身离开。
乔樾没有吃药也能睡得很好,几乎是一碰床就能睡着。
隔天,乔樾就来了学校。
沈斯言给她安排的学业相当繁重,双修法学和金融学,并且,他要求她在一年半的时间内要取得足够的学分毕业。
要是换成中文的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太轻松了。
现在关键是还得学一门语言,俄语不同英语,她觉得难多了。
刚开始适应的那几天,一头扎进学习堆里,足够忙得她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。
每天傍晚,沈斯言都会来学校接她回家吃饭。
他很会照顾人,比三十多岁的男人还要成稳,根本就不像比她小,方方面面都把她照顾得很好。
说一点都不心动是假的,乔樾很喜欢别人可以像照顾小女孩那样照顾她。
在经历那么多之后,还是会渴望有人能为她撑伞的。
不过,现在她对沈斯言的情感,感恩远远大过于喜欢。
她感恩他能拉她走出困境,重获新生。
沈斯言那晚的问题,乔樾没有回答,他很有耐心催开她这朵花,相处之间不会给她任何压力。
这天傍晚,是芷柔来学校接她,说要带她去参加宴会放松一下紧张的学习压力。
乔樾有些为难:“我肩膀的疤还没完全消除,穿不了好看的礼服,要不还是不去了吧。”
其实她想回家看俄剧,学俄语,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,学得正上头,她不需要去参加什么社交放松。
芷柔早就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不漏肩的礼服了。
她挽住乔樾的胳膊:“你就陪我去嘛,这么多天我们都是各忙各的,连碰面都难,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说服沈斯言,让你陪我一起,我们去看看帅哥也好哇。”
乔樾笑:“我学校里有一大堆,你想看随时过来。”
而且都是身高腿长又有青春活力的帅哥。
芷柔试探地问:“有看上的吗?”
“没有。”乔樾哪有这个心思。
芷柔挑眉:“你该不会还在想着某人吧?”
乔樾反问:“沈斯言派你来探我口风的?”
芷柔咧咧嘴来掩饰被看穿的尴尬,“我只是隐约觉得,你最近过得太紧张了,没有一刻敢松懈下来,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。”
“有吗?”乔樾下意识就攥紧了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