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允雯和白锦松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。
届时童家要举办一场小型晚宴,只邀请部分家族成员和生意场重要的合作伙伴。
说是低调行事,却仍把家里布置得像个奢华的迷你宫殿。
林苗忙前忙后,又是写请柬,又是接电话,又是挑菜单,嘴上还不忘叮嘱顾姨:
“花要用白百合。灯光要柔一点儿,别让人刚进门就晃到眼睛。”
顾姨板着脸说:“雯雯小姐只喜欢玫瑰花——”
林苗不耐地一挥手:“我管她喜欢什么!晚宴怎么布置我说了算!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段婚姻已经走到悬崖边缘。要不是为了哄丈夫高兴,林苗根本懒得花心思给小姑子办晚宴。
童允雯离家出走两个月,好不容易被白锦松劝回去。
可惜这一次妥协不过夫妻关系消亡前的回光返照,还没消停几天,又在六月初惨淡收场。
那天天色尚早,林炽和童汐焰还在学校应付期末考试。
林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修指甲,听见行李箱的轮子咕噜作响,紧接着便是门锁“咔哒”打开的声音。
她头也没抬就知道是谁:“又吵架了?你这八周年还需要纪念吗?”
童允雯拎着皮箱进门,语气淡得像没煮熟的粥:“总得走个形式。”
林苗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你准备怎么演?”
童允雯似笑非笑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别管。我自有打算。”
想当初她二十五岁硕士毕业,回国还没几天,就被亲哥童允武推进了联姻的泥沼里。
童家在北,白家在南,金沙特区的娱乐城和赌场几乎都归他们管,翻云覆雨、只手遮天。
因此,哪怕二公子白锦松风流成性,童允雯也必须为了家族利益委屈自己。
宣布订婚那天,她在半岛酒店门口被记者团团包围。
白锦松走过去,手搭在未婚妻肩上,温声道:“别怕,有我。”
上了车后,他瞬间卸下笑脸,边解领带边说:“下次别穿颜色高调的裙子,不稳重。”
童允雯面无表情着反问:“是我不稳重,还是你面子挂不住?”
“都一样。”
他们彼此对这桩婚姻的性质心知肚明,尽量配合,尽量忍耐。
不懂门道的外人见他们盛装出席名利场,纷纷夸赞郎才女貌、琴瑟和鸣,殊不知是同台演双簧。
只是这戏演得久了,台下观众分不清真假,台上演员却都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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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周年晚宴当晚,童汐焰很遗憾地缺席了——他去燕京参加暑期学术交流项目,顺便考SAT,一周后才回滨城。
倒是齐鸣西等几个滨国同学穿着合身的西装,随父母前来赴宴。
夏夜,天色清朗,风带着些许倦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