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相拥在一起,甚至有人当众激吻撕扯衣服的。
幸好寰宇联合一向舍得给船员新制服,并且平时要求大伙穿着正式得体,每个人制服外都套着单人维生设备,穿脱都比较复杂,否则李斌就真要在舰桥看到白花花的肉虫了。
李斌这边刚刚皱眉,天穹会战系统一条管线直接断裂,噼里啪啦的电流从上而下打在合金甲板上,电得上头的几人和周围无辜者和起哄者们一哆嗦。
赛利亚怒火中烧的形象浮现,几乎是咆哮着占用了烛龙号舰桥所有喇叭:
“Tmd,在老娘脑子里开银趴?!”
“滚去领三十军鞭,照实了打!”
尤其是那两台交互式沉思者阵列封锁的壁龛轰然打开,两个以人类审美丑得令人生厌作呕的沉思者下颌咔咔地咆哮,让所有人又一个哆嗦。
前一个哆嗦是痛苦,这一个哆嗦是心悸。
角落里抱着枪陷入激动中对舞的陆战队立刻冲上来,一人一拳撂倒,在飞溅的雪花和碎牙里,把船员拖了出去。
公司有规章制度,能留在李斌旗舰上的,都是公司精锐,这几个人忠诚、能力毋庸置疑,就是好色。平时还好,突然稀里糊涂看到公司整活,竟然把星门给点亮了又关了,这种绝世大活一出,属于是只有未成年的时候做梦才敢梦的东西成了真,一时间物我两忘,忘乎所以了。
李斌情感上理解,理智上绝不轻饶。念他们确实是面对特殊情况,就不按舰队‘扰乱舰桥秩序,干扰指挥’的罪名炮决了,罚撸光职级,滚去底层甲板当一年清洁工,然后重头干起。
李斌双脚搭在操控台上,点着烟美滋滋之余,还不忘警告手下:“这种事儿,小范围享受就行。千万不能说漏嘴,除了咱公司的核心船员和骨干外,其他船员是不知道生了什么的,我已经提前让舰队的光学观察哨和传感器阵列限制了,除了主力舰舰桥相关船员外,没人知道。”
“公司外面,现在也就贝加德,斯库拉,石像鬼知道真相,那个工程师还以为咱们在研究光尘系统的量产技术呢,后面让斯库拉院士反着给几个设计图,让工程师搓到忘记1。到3。的结构,就放他走吧。”
钱勒噘着嘴憋笑,先说那工程师有罪受了,这Tm得搓多少台啊!
伏尔甘则带着维修平台和货船、公牛拖船,第一时间冲到星门附近,疯狂打捞战利品去了。
只可惜毕竟是堵在附近没有生命星球的星门,否则伏尔甘是有概率找到人之领管制产品的。
李斌把舰队停在南天门星系实体宇宙,大开仓库,放任船员们纵情高歌,举办终日无休的宴会,除了粉针红水外,吃喝用度一律公家供应。
地点,就选在天宫号。
寰宇联合能有今天,靠的就是高福利待遇,但这并不意味着船员们就很轻松。
恰恰相反,他们的日子,是最难的。工人们薪水是比船员少,但人生活在地上,脚踩着地,活得踏实顺应天性,下班回家玩老婆老公,逗弄孩子,压马路逛街消费,好不快活。
船员们呢?李斌出门一趟一年两年都是常态,公司创立至今11年,细细数一下,几乎8成时间都在船上——这还是算了轮休的!
压抑了这么久,星门的着落,就像弹簧释放的爆点,李斌当年宣扬的大一统,似乎真的能在有生之年实现,怎能令人不欢喜?
巨企不过是逐鹿的入场券,星门在手,那才叫独步天下哩!
而一众沸腾喜悦的人里,就属李斌本人最高兴。他是ce,他就背着所有人的希望,这消息,简直是喜从天降。
兰苑搂着武清幽和星辰·菲儿,在角落看着台上久违喝醉失态的李斌,正扒拉着话筒喊话,一双醉醺醺的眼珠子,色迷一样盯着双面神装置。
就事论事地说,双面神装置其实很丑,作为一台原型机,他就像个3k酒店自动送外卖的机器人一样丑陋,只不过前后有两个屏幕,可以分别输出星门起点和终点。
剩余的美观、便携、缩小、盈利之类的词,对它而言都是狗屁。
sabq。。sabq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