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周述北说这句话时太放浪,导致一上午简黎都觉得自己耳朵着火了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自知不是他对手,当时就想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周述北不让,认*真思考了一下,“看来是不舒服,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,我今晚改进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简黎推着他肩膀,“哪里都不舒服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周述北舌尖扫了下牙尖,压着她腰更贴近自己,“真的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怎么弄得我脸上都是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黎黎姐?”于悦的声音打断她,“你在想什么呢?脸怎么红了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简黎陡然回神,把脑子那些画面甩出去,把手里整齐的文件码齐,“没什么,有什么事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外面有人找你,她说她叫程兰茹。”于悦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简黎办公室外看了眼,程兰茹领着包,隔着玻璃冲她笑了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楼下咖啡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点好要喝的东西,简黎将手机摁灭,倒扣在桌上,“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程兰茹看了一眼她手机,“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,也不是来劝你离开周述北,录音应该就没必要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是我的个人习惯。”简黎歉意的笑笑,但并不打算关闭,“毕竟我也跟您们打过几次交道,万一不小心说错了哪句话,连个求证的人都没有,您说对么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程兰茹自然听懂她话里意思,笑着点头,“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,这次我来找你,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,能不能让周述北放过他大哥。”程兰茹说,这段时间的悲伤和焦虑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十岁,“沐谦才三岁,已经没了妈妈,不能再没有爸爸,如果传出去他爸爸坐过牢,孩子这辈子都没法抬头做人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周阳致触犯的是法律,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是法律说了算,我和周述北说了都不算。”简黎说,“挪用公款为己用,赌博,潜规则强,奸,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教好孙子不去触犯法律,而不是担心他只是在学校抬不起头,恕我直言,在您纵容教唆周阳致和周净远欺负周述北,要把他赶出周家的那刻起,您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可是我两个儿子都进去了。”程兰茹语气激动,“我一个儿子已经在坐牢了,这个儿子也马上要坐牢,周家已经四分五裂,夫妻离心,难道这还不够吗?周述北他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些真的都是周述北造成的吗?”简黎语气冷下来,“是他逼着周净远潜规则?还是他逼着周阳致去赌博,去挪用公司的钱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他如果不是给了阳致权利,阳致怎么能拿到银行的钱?!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简黎嗤笑一声,“那集团的钱他又是怎么拿到的?怪他是周川柏的儿子?怪他姓周?还是怪周震宏当初就不该让你们住进周家?”简黎觉得可笑,“事到如今还是想着把责任推卸给别人,孩子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因祸得福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……”程兰茹没想到简黎看起来温和好拿捏,实际这么伶牙俐齿,到底在周家当了十几年豪门阔太太,程兰茹很快就敛去怒意,笑道,“他能这么对我们,保不齐以后也会这么对你,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和爷爷,他都能下这么狠的手,何况你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虽然他现在爱你,但许多年以后呢?你能保证他还会如现在这样吗?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,家里的再好总想在外面尝尝鲜。”程兰茹以过来人的口吻道,“当初我也和你一样,以为只要什么都支持他,我们就能一直恩爱如初,但结果你已经看到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退一万步还说,就算他要娶你进周家的门,老爷子和他父亲那关没这么好过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点的喝的上来,简黎喝了两口温水,笑看对面用勺子搅拌咖啡的人,“有一点我想您没弄清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程兰茹抿了口咖啡,觉得味道难以入口,又放下,“什么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要嫁的是周述北不是周家,我不是您,他更不是他父亲。”简黎声音很淡,“我会一直爱他,他也会一直爱我,您的经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可取的地方,相反,我只会同情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同情?”程兰茹似听了什么笑话,“我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您在大好年华本该学以致用,施展一身才华却被周川柏和孩子所牵绊,您以为找到了爱情,但却要用尽浑身力气来维持,我相信您曾经是被周川柏欺骗的受害者,但事到如今,你们所有人并不无辜。”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,简黎将垂下的头发勾至耳后,“或者说是,咎由自取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,简黎看见程兰茹脸色变了变,似乎她身后站着的什么人,简黎回头,周述北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步伐很急,面色沉下,玻璃门被大力推开后来回晃着,那双黢黑的眼紧紧盯着她,薄唇抿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说过,不准你们再见她。”周述北握住她手腕,本就凌厉的五官在此刻染上暴戾,“看来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够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程兰茹脸色骤变,想说什么但周述北连半个字都不想听,捞起简黎手机拉着她离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刚合上的玻璃门再次被打开,周述北拉着简黎出了咖啡馆,拐进公司楼下停车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色轿车解锁,简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摁进后排座椅,狂风骤雨的吻落下,揽着她腰的那双手微微颤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周述北几乎是发了狠,腕上的手串被捏住,收紧,似觉得不够,他单膝跪在座椅,掌心贴在她后脑,不准她后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简黎快要窒息,忍不住睁眼的时候看见他眼里疯狂滋长的狞戾,但落在耳边的呼吸又带着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