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泯牵着张青雨的手将她拉起来,低笑道:“很荣幸为您服务,我的主人。”
张青雨本身便会骑马,因此坐在马上时也不会有摇晃不定的感觉。身旁有贺泯牢牢把着缰绳,她坐得更安心了,两条腿放在马身侧悠闲地晃荡。
坐在马上逛了一会儿,头顶太阳逐渐变热,张青雨动了动腿,轻轻踢了一脚贺泯,问道:“要不要一起?”
她主动发出了邀请,贺泯自然不会拒绝,下一瞬就扯着缰绳翻身上马,高大身影覆在身后,挡住背后的阳光。
贺泯一手拉着缰绳,一手环过她的腰,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,暖风微醺,天地广阔。
“青雨。”
“嗯?”
“好喜欢你?”
“嗯。”
在山庄里待了三天,众人各自打道回府,毕竟刚从西北回来不久,手上还是堆积了不少事情。
回去当天琉金就被拉着开了一天的会议,好不容易等到会议散场,她恍若行尸走肉,走到五楼一头栽进张青雨办公室的沙发上。
张青雨看着沙发上摊成一团的人,笑问:“怎么了这是?”
沙发上的人闷闷不出声,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:“累了。人为什么要开会?为什么要开这么长的会?为什么每天都要开会?”
张青雨奇怪道:“会议不是你组织发起的吗?”
沙发上的人一下子弹起来,半撑起身子木着脸盯着她,阴森森地说:“我这是为了谁?我工作难道只是为了我自己吗?我只是个高级打工牛马,你好好想想我是为了谁!”
她身为今朝的总经理,很多时候的会议都是为了今朝的发展。
琉金控诉她:“你身为今朝的实际控制人,居然还说风凉话!”
张青雨立刻认错,“对不起,都怪我。”
她态度很好地为自己提出补救措施:“那么有什么是我可以为琉金经理做的呢?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琉金嫌弃,“好一副资本家的虚伪面孔!”
“我没有,我认真的。”张青雨很无辜,她说的是真话。
琉金手下一软,又趴了回去,埋头在沙发上的抱枕里,闷声道:“我订了一根钓鱼竿,你去帮我拿一下。”
“钓鱼?你最近喜欢这种运动?”张青雨挑眉不解地看她,按照琉金的性子,拳
击射击之类的才是她的爱好,钓鱼这种偏休闲的运动,她向来不喜欢玩儿。
“当然不。”琉金冷笑两声,“最近接触的一个合作方非要钓鱼,我家里长的东西只有拖把和扫把,总不能让我空手去钓鱼吧?”
她狠狠捶了一下沙发,“他挑合作方还要看对方的鱼竿,档次差得连他面都见不到!什么狗屁门槛!这合理吗?这样的人也能把产业做到这么大,上辈子得积多少德!”
张青雨点头赞同,“确实离谱了点,那你还上赶着去?掏钱买鱼竿不心疼啊?”
“是有点心疼,但这个合作方挺重要的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这么多钱都花了,试一试吧。”
琉金又撑起身子,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吐出三个字:“你报销。”
“……”张青雨无奈笑了,“行,我报销,多贵我都报销。地址发我,一会儿我去拿。”
她答应得爽快,下班后去商场也毫不耽搁,还是上次贺泯送她玉镯的那个商场,她照着琉金给的信息找到定制鱼竿的那家店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