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雨看着她的背影远去,和宋平渊一起走向药房。
此时正值晚饭时间,药房没什么人排队,张青雨站过去不一会儿就拿到了张母的药。
转身之际宋平渊还跟在后面,问她过两天的家宴要不要回去吃饭。
忽然张青雨脚步停下,身影被窗外照进来的落日拉长。
“平渊,人可以犯一次错,可以犯两次错,那第三次、第四次呢?还会不会犯错,还该不该原谅?”
“像刚刚那个女孩儿在电话里说的,戒赌无数次,又去赌无数次。”张青雨转过身看向宋平渊,“平渊,你对我,又何尝不是在赌?”
“你想赌我心软,想赌我留恋过去两年多的感情,却没想过赌输了该怎么办。”
张青雨神色很平静,“钱可以当赌注,但感情不行。”
“我不会去几天后的家宴,你也别再来了,我们十二号再见面吧。”
宋平渊默然站在原地,看她说完这番话后决然转身离开的背影,裙摆翩跹而去,没有回头。
回到楼上病房中,张父见她一人回来,问道:“平渊呢?”
张青雨把药放到床头柜,淡声说:“他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这样。”张父不动声色瞄着张青雨的脸色,看她一脸平静的模样,也猜不出来两人和好了没,只能模糊着带过去,“那好,他有事就先去忙吧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护工从门外进来准备后半场的照看。
张父催着张青雨:“你回去休息吧,这有我和护工呢,赶路赶了一天你也累了,早点回去睡觉。”
他说完还念叨着:“都说让你不用急着赶回来,这么奔波多累啊。”
张青雨笑笑,看了看病床上还睡着的人,顺势起身准备离开,“那我明天再来。”
她离开医院回了今朝,把行李安置好后就去洗漱,吹完头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,贺泯发来消息。
贺泯:【阿姨怎么样?】
【等三天后的检查结果,目前状态还好。】
贺泯:【好,早点休息。】
张青雨没再回。
隔天早上醒来,张青雨从今朝拿了早餐去医院,到病房时张母已经醒了。
阳光穿透窗户照进来,落在张母侧脸,一眼望去,张青雨的侧脸和张母的侧脸十分相像,只是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更为憔悴,眼尾有着岁月的痕迹。
张母看了张青雨一眼,同那时在宋母寿宴上一般,她神色依旧冷淡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听爸爸说你生病了,我带了今朝的早餐过来,吃点吗?”
“不用,我吃过了。”
张青雨把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,“那给爸爸吃吧。”
张母张了张嘴,好似想说什么,最终又没说出来,只应了两个字:“随你。”
张父昨天回去得迟,今天早上还没来,早餐留着给他吃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病房中的两人没什么话说,从刚刚那简短的几句话结束后就没有人再开口,病房内安静地能听见窗外微风拂过的声音,连门口走廊上护士推车的声音都能在房间内回响不停。
又坐了一会儿,张青雨开口告别,“我先走了,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她起身准备离开,却听身后病床上的人淡淡撂下一句:“不用来,我没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