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青柠急着叫醒她。
“帮我洗把脸吧。”
“是。”
何湘宜出门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，天地间灰蒙蒙一片，空气中似乎还有漂浮的水汽。
好在离松鹤园不远就碰到了誉王，她缓了口气，庆幸自己来的及时。
“给王爷请安。”
誉王看到她有一瞬间的惊艳，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心。
她似乎刚起床，未施粉黛的一张脸不知是被冻的，还是因为走的太快，透着红润的光泽。
依旧是一袭白色的斗篷，没有梳起来的黑发一直垂到腰下。
和平时那个端庄华贵的誉王妃不同，这样的她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，直叫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，为她抵挡这冬日的严寒。
“王妃怎么这么早过来？”
“妾身听闻王爷今晚有事不回来过年了？”
“对。”
何湘宜接过青柠手上的包袱递给誉王：“都说过年要穿新衣，这是妾身亲手做的，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，王爷记得换上。”
誉王看着那个包袱没说话，隔着面具，何湘宜看不到他的表情，略有不安。
“王妃，亲手，做的？”
她微笑点头：“妾身手艺粗笨，还请王爷不要嫌弃。”
誉王没说话，也没接，只抬手解开包袱，在看到里面是一件贴身穿的里衣后，他又长久的没说话。
这一会的功夫，何湘宜已经天马行空的猜了许多。
莫不是自己逾矩了？
虽说自己是王妃，但贴身衣物一般都是最亲密的人才会去做，他是不是更希望这是孟姨娘做的？
“王妃贤惠，做的很好。”
“王爷谬赞，妾身先在这里恭祝王爷新年顺意。”
“嗯。”
誉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，侍卫阿羽连忙收下包袱跟了上去。
目送男人身影远去，何湘宜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高兴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。
不过既然已经收下，作为王妃的职责她也尽到了，谁也挑不出错来。
至于穿不穿，那就不关她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