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回从他手里拿过项链，顺从应声：“嗯。”
但他忍不住问：“……二哥，和有力量上的悬殊，如果我推不开怎么办？”
这确实是需要值得担心的问题。
明照临微扬眉，低哂了声，多少也是为路回真打算推开他而感到丝丝伤心的。
可他随意道：“那你随身带把刀。”
他没说带把刀怎么样，却让路回当场沉默。
“……”
疯子。
还是那个疯子。
路回偏过头，不去看他。
明照临的视线就追随着他，落在他因为别开脑袋而紧绷起来的颈线，还有那一截白玉似的脖子上。路回的喉结是很明显的，让明照临总是很想摸一摸、吻上去咬住。
明照临轻笑：“不用怕。”
他说：“你就算杀了我，也不会犯法。”
路回眼皮子跳了跳，他知道明照临既然说出这话了，要么是哄他，要么就是真的让国主知道了……
“……”路回看回他，实在没忍住：“你是不是玩得有点太大了？”
明照临又抬了下眉梢，他听到路回这话，慢悠悠笑起来：“命只有一条，对象也只有一个，在我这儿，对象更重要。”
路回一怔。
他微微睁大眼看着明照临，明照临也看着他，眉眼里虽有几分挑逗笑意，但也能让路回感觉到他是真心的。
“……”
疯的确还是那股疯味，但也真的……和他预想的明照临不一样。
路回再一次避开他的目光，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项链，没了声音。
明照临又掏出了另一个东西给他：“这个。”
那是一个按钮，看着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了。
路回不明所以地伸手，由着明照临将其放在了自己手心里，又听明照临说：“你见了路牧后，要是路牧惹你不高兴了，你就按一下。”
路回：“……？”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，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问：“二哥，你不和我一起吗？”
明照临四平八稳地：“我挺想的，但你想我和你一起吗？”
路回松了松手里的项链，轻呼出口气，摇摇头：“我想自己去。”
这是他和路牧、路家的“孽”，也是他那段痛苦的过往，他并不想让他人踏足太多。哪怕他猜得到，明照临恐怕知道得比他本人还要详细。
明照临颔首：“好。”
他摆出一副尊重的架势：“那我在车里等你。”
路回低下头，将项链戴好：“嗯。”
他还是说：“谢谢。”
依旧不是客套，而是真心实意地。
明照临一抬眉，慢悠悠地提醒：“阿回，第二个要求了。”
路回点点头：“嗯，等你提。”过于震惊的姚皜皜，低声再道了句抱歉，就先把门给关上了。
他不是小说里的角色，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和他对象之间的这些……咳咳。
路回关好门后，就回身，有点无奈地抬首亲了下明照临的嘴角：“可能找错了吧。”
因为公寓门隔音不算很好，所以他的声音还能飘出去：“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你想的那样，那我也没办法嘛。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，你就不能收收你的醋意吗？”
门外的姚皜皜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