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杨明辉谨遵一名秘书的专业素养，汇报得仔细，“一条鹅黄色的丝巾，小霍医生还说特别适合秋天，林小姐戴着肯定很漂亮！”
夏日尾声奏响了秋日姗姗来迟的乐章。
林可盈的衣柜从多姿多彩的夏日清凉服装瞬间变了颜色，一水儿的咖色、浅青色和黑白灰秋装上线。
去商场了采购一番，毛线外套、风衣、皮衣、衬衫通通带回家，转眼就装满了衣柜。
天气渐凉，林可盈蓝白条纹衬衫外搭了一件浅咖色风衣，修长的浅色牛仔裤勾勒出笔直匀称的双腿，像是望不到头。
精致休闲的林可盈在镜子前琢磨，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，直到桌上的小方盒映入眼帘，她拿上小霍医生送的丝巾往脖子上一系，恰到好处！
昨日才被杨明辉描述过的丝巾，今日就出现在了程万廷眼前。
午饭时间，林可盈专心吃菜，总觉得不时有打量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脖颈，她抬头一看，回回都是大少爷优雅吃饭的模样，分明没有往自己这里看过。
轻轻抚摸上丝巾，林可盈疑心是自己出现幻觉了。
“下午要出门？”程万廷吃得不多，可也慢条斯理地偶尔夹菜，等到林可盈放下碗筷才停手。
“准备去看看契爷契妈送我的商铺，还要过户呢。”林可盈没想到，自己距离包租婆又跨越了一大步。
“过户的事情让阿辉去办。”程万廷擦了擦手，起身时不容拒绝地安排了林可盈接下来的行程，“下午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……
林可盈哪里能想到自己原本的逛街行程变成了打枪！
空旷的草地上，枪靶远远竖立，四下无人，唯有微风吹动草丛的声响。
——砰砰砰砰
程万廷开枪四连发，发发击中靶心，让近距离观看表演的林可盈忍不住想鼓掌。
利落地拆开弹匣，装入子弹，程万廷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手枪转了一圈，最终枪柄停留在林可盈面前。
男人下巴一抬：“刚刚教你的记住了？来，试试。”
林可盈这辈子只玩过玩具枪，就是那种商场里用枪打气球得奖品的游戏。
摸上真枪，林可盈心头一颤，这可是真的……
初学者加上打真枪的紧张，林可盈练习进度并不理想，尤其是每次开枪后的后座力都令人手臂一震，震得发麻。
“我真要学这个吗？”林可盈兴趣不大，又觉得难度太大。
身后的程万廷俯身，修长的手臂缓缓贴上林可盈的手臂，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背，坚硬的胸膛贴在她后背，似是将她整个人包裹，密不透风。
“港城表面光鲜亮丽，其实混乱不堪，处处都可能隐藏危险。”程万廷的声音响在林可盈耳畔，呼吸吐纳间带来丝丝痒意，“上次你被人用枪指着，以后，要是再有人对你不利，就该你用枪指着他。”
男人半拥抱的姿势，令林可盈从手掌到手臂甚至整个后背都渐渐发烫，火一路燃烧到耳畔，令人感到灼热。
“可是我来港城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，是你。”林可盈略微施力，离开男人的怀抱，转身看向他。
程万廷薄唇微弯，手指轻轻抬起林可盈自然垂落在腿边的手里握着的手枪。
冰冷的枪管缓缓上升，最终对准了自己。
男人面不改色，直视着林可盈，言语间满是强势：“那你就该用枪对准我，记住，不能允许任何人对你不利。”
林可盈是亲眼看着程万廷往弹匣里装的子弹，她刚刚练习了三颗，现在里面还剩最后一颗。
这最后一颗子弹，正通过漆黑的洞口，抵在程万廷的额头。
“如果我现在要对你不利，你该怎么做？”程万廷平静开口，似乎真的在和林可盈探讨如何自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