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横斜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，慢条斯理地越过她，它按在窗户上，手掌上青色经络，微微浮起。
“吱”的一声，窗户被轻松推开了。
苏兰芷一吓，她回头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白毓就站在她一旁。
今日白毓穿着一身褚红色对襟，越显一身皮肤冷白若雪，毋庸置疑，是好看的，只是这种好看，和苏兰芷的又不一样。
察觉苏兰芷的目光，白毓垂了垂眼眸。
苏兰芷瞪着他，这个人总是用一双淡淡的、轻蔑的、好看的眼睛，端详着自己，比如现在。
白毓明明没说话，但苏兰芷就是莫名的觉得，他在笑话她打不开窗户！
她本想讥讽回去，忽的想知道，他对自己恶意度会有多少，她家人对她都有那么高，白毓只会高，不会低。
是四百，还是五百？
白毓看得出苏兰芷生气了。
她每次生气，一双鹿眼里总是明亮又熠熠，然后努力地憋出一句她自以为狠的狠话。
他没等她的“狠话”，刚要收回放在窗户上的手，面前的少女，突的圈住他的手腕，她柔滑的掌心，刚好贴在他凸出的腕骨上。
白毓倏地抽回手腕。
而苏兰芷也呆住了，盯着那张纸条，眼里漫出迷茫——
【恶意度：无。】
无。
这怎么可能呢？怎么会是无？她下意识去捉白毓的手，白毓后退一步，他冷着眉：“不要乱碰。”
苏兰芷不计较他的语气，只想再证实：“你再给我摸一下吧。”
怕他不肯，她伸出一根手指：“就用一根手指。”
说着，她那根白白软软的葱指，慢悠悠戳了过来。
白毓眼睑一动，手背打掉了她的手指。
打也算摸，苏兰芷便看那纸条，重新显现：【恶意度：无。】
还是无。
她怔怔地看着白毓，第一日认识他似的，喃喃：“你还是那个讨人厌的白毓吧？”
白毓：“……”
这时，一旁的书架后面，白毓的丫鬟留风走了过来，询问白毓：“姑娘，什么声音？”
苏兰芷瞥了一眼留风，却像看到鬼似的转过头，直直盯着留风。
留风摸摸自己脸：“苏姑娘，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？”
苏兰芷：“咳，没有。”
她本以为这几天的事，够叫人琢磨了，但她明明没有触碰留风，留风身旁也一样飘着一张纸，上面的内容，更令她惊讶：
【对白毓恶意度：五百。】
定神，再看了一眼。
没看错，这是留风对白毓的恶意度。
苏兰芷：“……”
居然有五百，比苏敬东对她的还高。
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