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重重叹了口气，言辞中颇有对我不满之意。
我听不惯它这番弱智言论，若不是它在我脑子里，而是在我面前，我就提剑杀了它。
自从上次遇到萧无恤，我就发现，后山空旷无人，十分适合我练剑。
是以，这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在后山，一待便是一整天。
可是今日不同。
我听到有脚步声靠近，回身去看，是穆禾提着竹篮来寻我。
“师姐……”我愣在原地，下意识想将手中的剑藏起来。
师姐没好气的看我一眼。
“还藏什么啊，早就知道了。你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？”
“练剑练到忘了时辰，你看现在天都黑了。哼，我做好的菜都找不到人试吃，还不快——”
师姐的话戛然而止。
我看见一捧血色的花自她胸口绽开。
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插在她的胸前。
而握住剑柄的，是我的手。
师姐的眼睛里有茫然，有疑惑，她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却无力的闭上眼，向后倒去。
“师姐！”
12。
“你为何要伤穆禾？”
谢衍秋终于结束闭关，我被缚住手足，跪倒在他的洞府前。
“师姐还好吗？”
我一个字也答不上来，关于系统，关于剧情，关于我命中注定的机缘。
只能凝着泪，关切询问师姐的情况。
大概是由于我的拼命抵抗，捅完那一剑后我就失去了意识。
系统在我的脑海里静悄悄不说话。
可我知道，它就在那里。
谢衍秋神色失望，属于大乘期的威压倾泻而出，我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，气血翻涌，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阿燃，你可知为师为何不肯授你剑术？”
我记得。
他说我杀心太重。
“当年你跪在为师面前，说此生再不会妄造杀孽。”
“我以为你真有所悔悟，所以，你私下偷学剑法，也从未管束过你。”
“可你竟然残害同门！”
“穆禾是你师姐，她与你朝夕相处，你怎么狠得下心？”
我跪倒在思过崖，有口难言，无从辩解，只觉得心如死灰。
“你还不知错。”谢衍秋目光失望。
系统在我脑子里嗡嗡：宿主，你快认个错啊，谢衍秋吃软不吃硬，你现在和他硬刚有什么用！
我已经没有力气让它不要再叫了。
若不是它，我又怎会沦落至此。
“我没杀人……”我开口，却不知如何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