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冬凝举着剑,担在顾佩言的肩膀上,剑刃依旧贴在他的脖颈处:“你刚才说我好贱。”剑刃锋利,再用力半分,他的脖子一定会留下伤痕。魏冬凝感慨,她还是太善良了,顶多就是威胁他一下,都没想过真的伤害他。顾佩言伸手拂开颈间的威胁,解释道:“我是说它是柄好剑,不是在骂你。”魏冬凝将剑收回来,低头继续擦着,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还是学霸呢。说话连个量词都不知道加。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的。这届科考绝对有水分。不知道拧出来的水能不能灌满护城河。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。顾佩言看着皱成包子脸的魏冬凝,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可爱极了。唇角微勾:“三日后我就要到御史台上任了。”“哦。”魏冬凝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。上班好啊。他上班了,就没有人过来惹她生气了。“上任后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在家陪你。这几天若是有你想去的地方,我可以带你去逛逛。”“没有。”这句话确实不是魏冬凝在阴阳怪气。虽然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,但是原主和她一样,都喜欢美食。要是问她京中有哪些好吃的,她可以娓娓道来。至于京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,她知道的还真不多。顾佩言以为她还在生气,叹了口气。小姑娘年纪不大,气性倒是不小。像只性情温顺的狸奴突然炸了毛,张牙舞爪的。也就是外表上还能吓唬吓唬人,实际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。“广宁寺后院的梅花最近开的不错,不知夫人可否赏脸陪顾某去赏个梅?”魏冬凝回想了一下印象中的广宁寺,好像那里的斋饭还挺好吃的。为了能吃上那口斋饭,她点头答应了下来。不过她还是强调了一遍:“先说好,我同意陪你出去玩不代表我原谅你了。完全是因为我人美心善。”绝对不是因为嘴馋,她发誓!“所以现在还生气吗?”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?”顾佩言坐到魏冬凝的身边,把她手里的剑拯救出来:“它已经比铜镜还亮了,莫要再擦了。”手里的东西被抢走,魏冬凝开始左顾右盼,想找个其他什么东西打发时间。说实话,她现在真的有些无聊。顾佩言看着她眼睛咕噜噜转,突然觉得对她有些亏欠。他猜得到她想找些好玩的。可顾府里根本就没有这类东西。家里最多的只有各类书籍。从他年幼起就是这样。“小姐、姑爷。”小福推门进来,跟着进来的还有顾府的管家和账房先生。“少爷、少夫人,这里是咱们府上的账本,老爷让我都交给少夫人管理。还有其他的事务,这两天会慢慢送过来。”陈管家把抱着的账本放在他们面前。然后和账房站到一起。魏冬凝随手翻了两页,一串串数字像是跳动的符号,看得她眼花缭乱。拽了拽顾佩言的袖子,压低声音:“这也太多了吧?”账房适时在旁边补充:“少夫人,平时这些都是我们账房那边在负责的,您不需要每天都检查的。”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任务完成,陈管家和账房功成身退。魏冬凝支着下巴,把账本翻开看了两页又匆匆合上。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都做得出来。除了数学。数学,说不行,就不行。虽然检查账本没有数学考试那么难。可光是那一大串数字就够让她头疼了。要知道她上辈子数学可是创造过36分的好成绩。满分还是150分的那种。“顾佩言,这些东西一定要我来做吗?”顾佩言每次听见她唤他全名时,心里都会觉得烦闷。她和二皇子每次聊天的时候,称呼都是那么亲密,不是“哥”就是“闹闹”。怎么到了他这,就是生疏冰冷的“顾佩言”三个字。听着实在刺耳。“为何不唤我夫君?”“现在是纠结称呼的时候吗?”魏冬凝觉得他莫名其妙的。她和他讨论账本,他和一个称呼叫哪门子劲啊?反正不都是在叫他嘛。不过见他很坚持,魏冬凝还是选择了妥协:“夫君,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?”顾佩言克制住加速的心跳,拿过她手中的账本放在桌子上:“这都是当家主母要做的。作为顾家唯一的女主人,只能是辛苦你了。”小福就站在一边,听着他们的对话捂着嘴偷笑。姑爷估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被小姐拿捏住了。这种小问题都愿意耐心地解释。魏冬凝朝着她伸出一只手:“小福,救命啊,你家小姐变生产队的驴了……”小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表示:听不懂。,!驴子她知道是什么,可生产队是什么啊?对上小福迷茫的眼睛,魏冬凝挥了挥手:“算了,你忙你的去吧,我想静静。”然后将脸埋进手掌里哀嚎着。顾佩言走到门口,对着里面小福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“姑爷,您唤奴婢何事?”“你去街上,买些你家小姐:()古板夫君爱吃醋,咸鱼颜控沦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