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冰烟看着裴钧脸色越来越难看,以为目的达成,忙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“其实我当时也纳闷,为何公主和裴言回来总感觉他们怪怪的,原来是做了这种事啊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裴钧忽然厉声打断她,岳冰烟看着他那冒着火气的眼睛,面上惧怕噤声,心中却忍不住窃喜。
裴钧看向寡妇,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,“你竟敢污蔑公主,简直是胆大包天!”
寡妇没想到他听完后竟还在质疑她,她刚想解释,就见裴钧招了招手,一个暗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,只听裴钧一声“带走”,那暗卫便毫不怜香惜玉,将她一拳打晕拖走。
岳冰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裴钧为何要带走寡妇。
她正想阻止,就见裴钧冷冷睨了她一眼,那眼神黑沉得让她悚然一惊。
“若是本将听到半句谣言,你该知道下场。”
他威胁完,便毫不留恋的离开。
岳冰烟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脑子里一直回旋着他的话。
他什么意思?
还是不信吗?
他还威胁她,怎么,她要是说出去,他要为了那个贱人杀了她不成?
“啊啊啊!”
岳冰烟再也维持不住端庄,气得一把将旁边架子上的瓷器拿起摔碎。
自从裴夫人之前那般欺辱过裴言后,他便没有再回去过永安候府。
他当上了御史中丞,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,不用再低头下气过日子。
他回到府上后一直在书房作画,外面雨势越来越大,他画得也越来越急。
画上线条逐渐清晰,少女面貌浓艳张扬,倾国倾城,一身红裙,正是沈绵。
门猛然被人从外面踹开,他动作徒然一顿,画上女孩的唇便洇开了一抹朱砂红,虽损了画作,可看起来却多了几分暧·昧之感。
让人不自觉想起了那些难以描述的画面。
他眼里一片晦暗,并没有收掩画作,只是搁下画笔,毫不意外的看向来人。
裴钧气势汹汹的提剑朝他走来,锋利的剑刃抵在他喉间,眼神暴怒,声音嘶哑,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你和公主毫无关系,是与不是?”
裴言面色淡然,“不是。”
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身子往旁边错开了些,裴钧看见了那副画。
同样,联想到某些事情的裴钧怒火滔天,剑尖抵进了几分,几近切齿痛恨的睨着他:“你想死?”
“还请将军杀了我。”
裴言一直是冷冷淡淡的,不惧怕,不反抗,也不狡辩。
裴钧望着他那张一心求死的脸,并没有半分挑衅,薄唇紧紧抿了起来。
裴言想做什么?
他想让自己杀了他,让他与沈绵彻底决裂是吗?
真是好算计。
裴钧怎么可能遂他的意,他丢掉长剑,一拳头朝裴言那张与他三分相似的脸砸去。
“公主看上你,不过是因为你长得与我像,你只是一个替身,听懂没有?”
裴言拭去唇角鲜血,见他如此恼怒,终于为自己争了一回,“也许,你才是我的替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