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脖子怎么了?”
裴钧眯眸,缓缓问出一句。
裴言看不到,伸手摸了摸,有些不解。
裴钧却忽地冷笑了一声,“裴言,你不会有女人了吧?”
裴言瞬间意识到什么,他忙拢紧衣领,雪白的容颜上浮起一层绯色,眼里有愠色:“我就不送客了,裴将军请吧。”
裴钧看着他那紧张的表情,想到刚才看见的暧·昧痕迹,就知道铁定有事。
不过也算是好事,他定要找个机会告诉沈绵,这样裴言就再也没有机会撬他的墙角了。
自信的裴钧,完全没有想到,他的墙角早就倒塌了。
他摸了摸被沈绵咬破的有些疼的嘴角,意气风发的离开。
裴钧走后没多久,一个人影也悄悄从转角消失。
“小姐,小人亲眼所见,裴将军去了公主的房间,整整呆了半个时辰才离开,之后又去了裴中丞那里,裴将军还说……还说裴中丞有女人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岳冰烟激动得站了起来。
眼前躬身的男人又说了一遍,说得更细,连裴钧问裴言脖子的事全都说了。
岳冰烟脸色变得尤其难看。
白日没有设计到沈绵,让她十分不悦,找倒酒的宫人来问,对方却信誓旦旦的说已经将药下在沈绵和裴言的酒里了。
她觉得奇怪,这才找人去暗中盯着沈绵。
可她没想到,裴钧竟然偷跑去找沈绵,还呆了半个时辰,这么长的时间,他们在里面做什么?
难道帮沈绵解药的是裴钧?
怪不得后来皇帝回来的时候,她好像听说裴钧不在身侧。
如果真是裴钧解的,那他们两人岂不是要死灰复燃?
岳冰烟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又是谁给裴言解的药?
昌明皇帝虽是昏君,但他的伤一旦暴露,势必会引起轰乱,可继续留在木兰围场,又不能狩猎,迟早瞒不住。
所以沈绵让裴钧秘密将昌明皇帝和太子送回去休养,同时也带走了慕容浔。
她让裴言留下来,继续组织狩猎,至于昌明皇帝去了哪里,绝口不提。
下面的臣子们都在暗暗猜测真相的时候,沈绵已经回到了皇城,衣不解带的照顾昌明皇帝。
她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