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通讯器那头，总秘还在同仇敌忾：“好，我这就吩咐书记。都是最会写会议记录的好手，柳总助放心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程：“……好，那我先挂了，还有文件要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通讯器掐断，柳程恭敬地朝着陆野打招呼：“Lyle哥还在？抱歉，刚才没看到您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摇头，表示没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程飞快地去顾砚修的办公桌上拿文件，一点八卦之火都不敢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虽然心里还是打鼓……顾总就算再有私交的朋友，也没有这么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Lyle应该是Alpha吧？他不可能记错！
nbsp;nbsp;nbsp;nbsp;结果他文件刚拿上，准备开溜，陆野却忽然叫住了他：“柳助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在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刚才说，有人刁难他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抬眼，一双眼沉静淡漠，却看得柳程心里打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谁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问得轻飘飘的，柳程却莫名其妙出了一背冷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就是Alpha的血脉压制吗？也不能吧，他又不是没跟Alpha打过交道，没见过压迫感这么强的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一点也不敢怠慢，飞快回答：“还好！就是公司里的周总，之前就是他牵头要和厉氏合作，但是顾总更属意械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到这儿，柳程飞快闭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差点忘了，这位F1总冠军还是厉氏大少爷，前两天刚上任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听见这话，却好像没什么反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他和厉氏关系很好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程的脑子转得飞快，几乎瞬间听懂了陆野的语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Lush之前跟厉氏有一些合作项目，他的确跟进得比较多，跟厉氏那边的一些中层私交不错，来往得特别密切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话点到为止，但就差直说周总和厉氏有利益牵扯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没再多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
nbsp;nbsp;nbsp;nbsp;柳程赶去开会，陆野一个人在顾砚修的办公室里，拿出通讯器，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昨天才分化，只在这里待了半天，但白冷杉的信息素却像是留在了每个角落，让陆野只是坐在这里，就平静舒适得难以言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又或者说……顾砚修对他的吸引力，超过了信息素本身的生理反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像过去的五年，陆野易感期时，扎几针抑制剂都没有用，但两件用顾砚修同款的洗衣凝珠洗出来的衣服，就能够让他度过情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野弄不懂其中的原因，对他来说，也不重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在思考厉氏的事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经营械这两年，他虽然不是管理学出身，但经营大公司的门道也摸清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厉氏那种经营模式，搞得像个封建王国，看起来称霸蓝星，实际上早烂在了根子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然，也不会短短两年就受到械这样的冲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就这样一家企业，送给陆野他也不想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是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成熟的机械研发机构，数不清的专利，还有遍布蓝星的工厂和生产线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顾砚修在通讯器上扣了扣，随手把黑名单里所有的电话都拉了出来，顺便关掉了陌生号码拦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对顾砚修有用，至少弄到手里，能帮他清理门户，让顾砚修少听两声苍蝇的叫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电话声几乎是立刻响起来的。